黎士仲看到这种情况,一时束手无策,忧心如焚。
周演说道,“如果黎将军不介意的话,让我来试试,”
“既然如此,就麻烦周少侠了,”
周演小时候有过经历,高烧不退,有几味草药功效极好,一些内服,一些外敷,可以药到病除。
于是带着几名士兵干起了上山采药的活,钦州城周围离山不远,南方山上植被繁盛,草药甚多,所需要的几味药也很快就集齐了。
采回药材之后,内服的一一煎了,喂她喝下,外敷者需要敷到额头、脖颈及后背之上,男女授受不亲,周演要找人代劳,
黎士仲道,“我们越族人向来无此讲究,你敷上便可,”
周演力辞,但整个军营之中少有女人,众人也都推辞,周演看无法避免,还是亲自上阵,为她敷上捣烂的药材。
云阳郡主病中迷迷糊糊,像小船漂浮于大海,见有物体接近,便一把抱紧不放,周演一时挣不脱,只好先敷好药,再缓缓用力推开,感觉这幕又似曾相识,一时心里百感交集,难以形容的复杂。
服用了两日药,郡主停止了呓语,终于慢慢恢复神志。
黎将军抱拳道,“感谢周少侠救了元祺一命,”
竟要下跪致谢,
周演连忙扶住,“我看就是几日风寒,因为随军作战,频繁颠簸受累,再加上受了惊吓,所以一下子作起来,我的几味药,可以去除体内风寒,所以郡主才能痊愈。”
黎将军想让人赶紧把郡主送回去,但元祈等人还是劝道,
“郡主现在刚刚病愈,恐怕不能长途颠簸,还是等她完全恢复再送回去吧。”
“也是,”
黎将军叹了一声,出了营帐,直奔战场而去,而军中巫医金大全却因为此事,在黎族之中失了威信,对周演怀恨在心。
虽然次攻城失利,但士卒已经知道距离破城不远,所以晚上竟然饮酒作乐,提前庆祝。阮平成也不加阻止,东路军黎氏部军民被这几日百般折腾,根本没有庆贺的心情,只想到早日城破,报仇雪恨。
次日最后的总攻开始,东路军集中攻东门,西路军攻西门,中路军攻打南门和北门,塞西尔等人眼看很难阻挡,除自己坐镇中军统领预备队之外,集结四股部队,派得力大将阿齐尔守南门,阿那延守东门,别两位大将赫利尔、西尔克分别守西、北门。
一时喊杀之声,遍布城墙内外,双方围绕城门展开你争我夺的血战,抛石机、云梯、冲城器械也全部投入战场,到处飞石箭驽穿云破空,刀枪剑戟犬牙交错,很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护城河水也全部被染红。
先东门告急,瓮城被突破,塞西尔赶紧率部增援,在最后一道城门前与瓮城越军展开死战,砍得长刀卷刃,血流如注。
整整一日,塞西尔到处救火,打退了越军潮水般的一波波进攻。晚上双方鸣金收兵,经过清点,弓箭已基本告罄,各路守军已死伤近半,南路军大将阿齐尔阵亡,城中民众能够投入的作战力量也已全部投入,仍很难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