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法道,“上官兄,那就一同去见识一下。”
公孙廉和哈拉法在一众画舫乌船轻舟货船中穿过,公孙廉看得眼花,“我曾听闻‘江南之为国盛矣。地广野丰,民勤本业,一岁或稔,则数郡忘饥。渔盐杞梓之利,充牣八方,丝锦布帛之饶,覆衣天下’,没想到竟是现实。”
“你且悠着点,后面可还有让你惊奇的呢。”
公孙廉更希望能够再遇到昨晚的故人,所以定睛凝视这画舫中的身影。可显然这些画舫的出行时间也是有计划的,白天夜晚出船的时间段不一,所以十余船经过之后,公孙廉也明白遇到的可能性并不大。
不过从画舫中透露出来的那一抹姿色来看,数条画舫之上竟各有千秋,令人惊叹人间之绝色。
“上官兄,挑花眼了吧?”
哈拉法看公孙廉迟疑未决,也就趁机道,“我就给你挑一样吧,你看那东边的船上的女子可为绝色,不若就到此船上观赏一番?”
“也好,依你行事。”
哈拉法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上了小船,“我和上官公子上船你曲,你们其余人等就留在大船上吧。”
侍卫队长道,“尊主就这样上别人的船,未免太过危险,我认为还是应当多派人护卫。”
“你们休要多事,哪怕是刺客,就这么几个弱女子我们也对付得了。”
侍卫长一脸无奈留在大船之上,不就尽量让大船靠近小船。
上了小船,船中女子俱出来迎接,轻摇莲步,满眼含春,双膝半弯,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揖礼,盈盈道,“客官请进。”
旁边的几个婢女也赶紧搬了坐席过来,公孙廉和哈拉法各自跪坐,两名贴身侍卫站立着拱卫左右。
只见两名为的艺女一手持琵琶,一人面前放了古筝,两人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琵琶女叫慕容烟,古筝女名叫拓跋鸿。
“这名字也是颇有女中豪杰之气质,看你们的长相,应该是雪族人吧,”
“不错,我们几名姐妹都是雪族人,为讨生计,流落于此,”
公孙廉和哈拉法也就不作矜持,“居然你们有此才艺,不如现在就献上一曲。”
“是,两位公子,不知道你们可有想听的曲子。”
公孙廉有些急切道,“先弹一你们趁手的吧,”
这一曲先是汉宫秋,才弹完第一段,哈拉法道,“曲调过于幽怨,我不喜听一些幽怨的宫廷曲,那不如就弹一《香山射鼓》吧,又斜向公孙廉,公子可同意我的建议?”
公孙廉道,“一切听您安排,我对乐曲不挑剔,阳春白雪,各有各的风味,”
曲调一变,几人顿时如同置身市集之中,既有高远空旷虚无缥缈的意境,又有鼓乐阵阵,咏唱轰鸣,熙来攘往的盛况,更显热闹非凡。
“这曲子热闹吧?”
哈拉法侧身向公孙廉问道。
公孙廉拍手称赞,“确实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