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也别说这说那,我指的不止你一个,咱们住的酒馆也不只是这一家,有时候有钱了我也带你去过里面的那几家酒馆,有多少人现在在那说人家坏话,说什么是个女的贿赂谁谁谁,”
冒险者大哥气的又拍了一下桌子,“那混蛋也不想想,咱冒険者协会分部里的工作人员可都是些姑娘,就考官那爷们也一天天被自己老婆管的严严实实,她贿赂谁去?自己成天挂着个铜牌,吊儿郎当的好事不干一件,这会屁放得到挺响!就会欺负新来的,要不是我两同级,我真想给他几耳光,窝火!”
冒险者大哥仰头将酒杯中的酒水全都灌进肚中,随后低头吐出满腔的酒气喃喃道:“老子真没本事,人家大姑娘都能在外面待上那么长时间,我打个巨魔都得躺一天,窝囊!”
“大哥消消气,你们同样是在保护这周边的安全,”
酒杯随着光点和轻柔的话语落到桌上,“无论如何,你们的努力我会记得。”
正值严冬,店内也说不上温暖,但那胳膊却稳稳地将酒放到了桌上,没有一丝颤抖,胳膊的外侧的体色比起内侧的雪白稍稍深了一点,因为满杯酒的重量,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臂上的肌肉,但是却没有影响到整体的纤细。
“哟!今天下午我们的小甘草也在,看见你可比看这小子顺眼多了。”
看清来到的人后冒险者大哥心情好了不少,他一边埋汰着年轻战士一边习惯性的看向甘草的双手,在看到不管是手掌还是手背都满是伤痕的双手之后,冒险者大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今天上午又训练了?”
“嗯,”
甘草摸着自己的拳头脸上神情喜悦,“已经可以碰到胄和空出时间吟唱了,虽然总是吟唱不完。”
“每每说到这,你总是一脸的喜悦,你真的想加入胄的队伍吗,看到你训练的这一身的伤,真是让人心疼。”
冒险者大哥语气担忧,年轻战士也点头同意。
“大哥,边境是危险的、劳累的,但同时也是公平的,它不会去体谅你的性别,或是你是否有力量,它总是会让所有人碰上怪物,哥布林、巨魔、野兽甚至是英雄种和魔兽,也会有人妄图用这些怪物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
甘草握紧拳头轻咬嘴唇,“而唯一能改变的,能够提升生存的几率的,只有在面对之前做足充分的准备和拥有足够的实力,这样至少……至少可以不成为累赘。”
“再这么练下去,你迟早得比这小子强,”
大哥指着对面那个年轻战士打趣道,“行了,大哥也不占用你时间了,去忙吧。”
“好。”
“大哥,我好歹是个铁牌,”
年轻战士看着离开的甘草不知和谁说话,“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不过一个小姑娘……”
辩解的话突然被堵在了胸口,不是因为那双布满伤痕粗糙至极的双手,而是因为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甘草双脚起跳,躲过了背后醉鬼因摆出舒适姿势后甩出的一脚,而后稳稳落地侧身如流水般穿过了一处起身将要离开的拥挤的人群,甚至没有一人注意到她。
“你看,我说吧。”
冒险者大哥显得十分得意,在又喝了一大口酒水之后,和年轻战士继续大声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