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梨刚想抽回手,谈警斜放着的手一动,险些打到她的头,她本能地往后一退,忘了手还没抽回来。
一个踉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少年那衣服被撩起露出一半的肌肤上,岑梨的手瞬间像触了电一样“噌”
的收了回来。
没来得及顾虑太多,岑梨觉有些不对劲。
她全身的感官常年都是冰凉麻木的,碰上再怎么暖和的人即使是被捂着手也感知不到一点温度,唯有刚刚岑梨接触到床上人的身体的时候,手掌间连接的热量令她感到一丝很强的温热。……
她全身的感官常年都是冰凉麻木的,碰上再怎么暖和的人即使是被捂着手也感知不到一点温度,唯有刚刚岑梨接触到床上人的身体的时候,手掌间连接的热量令她感到一丝很强的温热。
令人觉得像是烧透了一样。
岑梨有些愣。
后知后觉这个电话应该是和他一起那人打来的,兴许是想确认一下她有没有上来。
岑梨也是这一刻明白了。他的目的也许根本不是让她上来查看水管。
二话不说,她直接掀开被子。
虽然和她预料的一样,但还是在看到少年苍白的脸后一惊。
谈警的额间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因为高烧的缘故脸上还晕着一丝不正常的酡红,薄唇上还是和昨天看到的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比昨天还要一副快病死的模样。
要是岑盐这样,她都该心疼死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要做些什么,情急之下她只好跑进浴室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随后又去倒了杯温水,正犹豫着要怎么喂给他,只见床上那人又闷哼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所幸他意识还在,岑梨便撩开被子,坐在了床沿边上,也不知怎么地问了一句:“要喝水吗?”
他没回应。
也是。
一个快病死的人能给她什么回应?
岑梨只好用尽全力将人扶点,把杯口递到他唇边,刚想用最直接暴力的方式灌下去,怀中那人又挣扎了一下,杯子险些被打翻。
要知道,生病的人往往是最难伺候的,尤其是生病的客人。
…。
岑梨自认为自己的性子已经是极好了,所以都没怎么过脾气,以至于现在还要来照顾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所谓的客人。
门就在那边,她大可以直接走掉,但又可能是这人也帮过她一次,她于心不忍。
看着少年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岑梨没再纠结,从被子里把他的手抽了出来,握住。
还是和刚刚一样,很烫。
倘若她能感知温度,她早被烫死了。
她感知不了完全,只确定谈警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她不会照顾人,只好下去找人求助。
岑梨刚想松开手,却感觉到那只不属于她的手力道似乎重了几分,像是感知到她要走般,手被他回握住。
更紧了。
岑梨不禁挑了一下眉,注意力也随之被打断。
少年眉头紧锁着,但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岑梨倒也没强硬把手抽出来,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一秒后恢复正常,她用另一只手重将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抿了一口后,水才一点一点顺利地灌进了嘴里。
喝了几口后,他不愿再喝,岑梨也没再喂。
只是手还被他握着,手心已经被捂热,和另一只手的冰凉对比强烈,感觉完全不一样。
岑梨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体温也能变得像平常人一样。
温热得有些不真实。
最后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握着。
做到这岑梨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肖骋再不回来,她就算能一直耗在这,最后也只能帮忙收尸了。
虽然没法真的对一个快病死的人见死不救,但她也是真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