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山一脸懵:“她说我爸死了。”
“哈哈哈哈哈。”
老板手拿着菜刀哈哈大笑,“没死啊,大概十年前,我还在一个酒席上见过他呢。”
那妈妈为什么说他死了,这得多恨啊。
“您知道为什么离婚吗?”
“这就不知道了,挺突然的,你出生才一个星期吧他就走了,虽然如雪说是她赶走你爸的,但这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关于柳如雪的过往逐渐清晰,但是关于柳如雪这个人却越来越模糊。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也没有时间跟他们闲聊了,柳雨山没有灵魂的咀嚼着猪排。
“要不要回老家看看?”
蒋南问。
柳雨山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滑进食道的感觉让他清醒:“再说吧,回去了也不知道干嘛。”
蒋南:“那你回这干嘛来了?”
“你管我?”
柳雨山看蒋南一眼,又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
关于柳雨山没有理或者想逃避的时候就会用“少管我”
这三个字来堵嘴,属于一些窝里横技巧。
结账两个人花了四百多块钱,平时蒋南自己来这儿吃点喝点一百块顶天了,但是今天光是喝酒就花了三百多。
一堆酒瓶子,换了一个微醺的柳雨山。
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假笑:“谢谢老板请客。”
蒋南把柳雨山送回了家,在他反复誓自己只是有一点点晕完全可以自己洗漱上床之后回了家。
柳雨山客厅的灯都没开,在阳台投进来的路灯和月光的光线下摸进了柳如雪的房间,从她的书桌下面拉出一个可移动的双层抽屉。
里面是她和朋友们的通信。
他随便抽出一封信把信纸抽了出来。
正准备看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客厅,对着他贴在墙上的柳如雪说:“妈,看看行吗?”
过了几秒,柳雨山满意点头,“当你默认了。”
柳雨山眯着眼睛聚焦看了下信封封面,随便一封就抽到个大奖,这封信居然是来自柳如雪的家乡,署名柳江,但是地址不是现在这里,而是他和柳如雪刚来长北市的时候租的房子。
把信封立起来,信封里滑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墓,是农村那种山上的墓。
信纸上写了一些问候的话,问柳如雪最近怎么样,说她寄过来的钱已经收到并且用于修缮她父母的坟墓。
照片上正式修缮过后的坟墓。
这个柳江是谁呢?会不会是柳如雪的哥哥或者弟弟,是自己的叔叔伯伯?
可是柳如雪说过外婆外公都走了老家没有亲人了呀,也许是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