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撥通某人電話,面無表情的撒嬌:「現在忙的怎麼樣了,抓到人沒有?」
聞放還在會展中心,他看著眼前擺滿的畫作,內心毫無波瀾,隨口應付:「還沒有,你回家了?」
「嗯,在車上啦,」
方梔聲音放軟,「晚上還回來嘛?」
這麼殷勤主動,聞放看了眼手機備註,眯了眯眼,戳穿:「什麼事?」
「你把我卡停了?」
繞了一圈,方梔有些疑惑,他最近也沒幹什麼壞事,怎麼無緣無故的給他把經濟命脈切了。
「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尤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懷著寶寶的omega是多大的傷害?」
方梔言辭鑿鑿,軟飯硬吃,「我今天都被各路app催帳了。」
回憶了下,聞放應了聲,「聯繫徐秘書給你換張卡,今天晚上不回去,不用等我。」
「先微信給我轉個萬兒八千的,」
方梔不敢要太多,一向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已經刻在了基因里。
「嗯,」
掛了電話,聞放轉過身來看跟在後邊的宋浪,示意,「就要這一幅。」
面前的是一張巨大的畫作,瑰麗夢幻的色彩像是墜入了仙境,但裡面模糊的身影辨不出男女,但從裡面能體會到畫者對上面傾注的心血,濃烈純白。
「仲夏夜夢境,」宋浪讓人取下來,感嘆:「這是師父最寶貝的一幅畫,他從來不讓人碰它,裡面的人是你母親?」
聞放正在轉帳,聞言只是隨意應了聲,「不是,是他初戀。」
宋浪:「……哦。」
不過雖然自己的畫丟了,但是幸好沒耽誤正事,宋浪鬆了口氣,道:「還好有師父的畫,真是抱歉,聞放。」
「嗯,」
聞放點點頭,很不不留情面的開口,「你確實該道歉,想一想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宋浪:就不該說話。
運輸的工人已經打包好畫作,會展里只剩下倆人,宋浪這才開口收起來另一件事,「最近政府在招標,徐周似乎挺志在必得的,你小心點。」
「不是還有你嗎?」
聞放反問,指了指手機,「你要的消息有了點眉目,發你郵箱了。」
「多謝,」
沉默了下,宋浪真心實意的開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想說什麼,」
往前走的腳步不停,聞放稍微放緩了些,就聽見對方道,「雖然這句話有點挑撥離間的嫌疑,但是你最好還是注意些你的妻子,他好像對我還有徐周挺上心的,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