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皓瑾拉着他的手臂,亲自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五弟急什么,酒都开了,不尝尝?”
姬烨尘垂眸瞧着,鼻尖充斥着酒香,口中唾液分泌,实在是忍不住,就喝一杯,喝一杯就走,应该来的及。
于是安稳的坐在矮桌前,手捏着酒杯,闻着香气四溢,让人口舌生津,含着杯沿,轻抿一口,唇齿留香,忍不住感叹一声。
“好酒。”
姬皓瑾笑咪咪的看着他,一拍手,鱼贯而入七八个小倌,站成一排,样貌上乘,身段俱佳。
“五弟后院那两个,滋味如何,今日再尝尝鲜,这里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姬烨尘眸子里闪过一抹彻骨的冷意,声音淡然,不辩喜怒,“大皇兄,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小倌便不用了。”
姬皓瑾知道他的刻板,也不强求,随手点了几个,其他的挥手让人退下了,“你我兄弟,说话怎的这般刻板,如今五弟进了兵部,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要相互扶持才好。”
姬烨尘没有吭声,眼底的冷越来越冰寒刺骨,姬皓瑾还是如此自信,两个通房,一坛酒,便想收买他,果然,太过自信便是自负,不是什么好事。
姬皓瑾见他不说话,眼眸闪了闪,面容上染上些许担忧,欲言又止的问道。
“前些日,闫哲那儿子闫文远被烧死在家中,让我好一阵担忧,唯恐是五弟一时冲动,行了错事。”
姬烨尘心中嗤笑,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明着担心,实则试探。
面上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反问道,“大皇兄,为何会这么想,我与他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
姬皓瑾见此眯了眯眼睛,身子也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皇后不是把三妹许配给他吗?那闫文远可是个傻子。”
姬烨尘眨了下眼睛,端着酒,又喝了一杯,“许配?傻子?大皇兄都是在哪里听说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皇姐不是和那个禁卫军统领顾显定婚了吗?”
姬皓瑾见打探不出什么,讪讪一笑,坐正身子,垂眼看了眼舞台,见花魁准备跳舞,又挑起了兴趣。
“五弟,这花魁的舞,可是一绝,不容错过。”
姬烨尘对什么花魁不感兴趣,扫了一眼,目光便落回酒杯上,若不是为了酒,根本不会留在这。
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直到一坛酒喝尽,才起身告辞。
“大皇兄,今天已晚,明日还要早朝,我便先回去了。”
姬烨尘回到绒亭院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静静的在门前站了一会,便想先去浴房,洗尽一身酒气,再回来。
不想才转身,门从里面打开,景南洲站在门口,清新淡雅,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眉心紧蹙。
“你喝酒了?”
姬烨尘有些心虚,此刻人还算清醒,实话实说道,“嗯,大皇子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