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过来的眼神懵懂柔弱,十足的依赖模样。
几分钟后,服务员送来前菜“半熟斑点鲑鱼”
,从菜品起源、主材、配料到最佳赏味方式,介绍了足足三分钟才离开。
舒昀实在饿坏了,捏着刀叉扁着嘴,又不好意思催人家说快点。
鄢南:“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上菜的时候一个字也别说。”
舒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就是有点不太习惯。下回我请学长吃学校对面的网红火锅店呀,味道好上菜还快,除了挤了点没什么毛病。”
鄢南唇角弯出一个笑弧:
“你说话算话就行。”
“那当然。”
下一道菜是这家店的招牌菜,香煎吉露鹅肝,这道菜要趁热吃,所以服务员没有废话,提示了一下酱料搭配方式就离开了。
舒昀期待地执起刀叉,谁曾想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打断。
她的手机摆在餐桌靠墙位置,两人的目光同时交汇于手机屏幕显示的微信来电名称。
舒昀放下刀叉,讪讪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来着。”
鄢南收回眼神,没有回话。
舒昀捡起手机:“学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鄢南点头之后,舒昀站起来沿着过道往外走。
半路上,她接起电话,娇美的脸蛋贴近话筒,隔着好几米,鄢南似乎能听见她柔声细语地唤出“池越学长”
的声音。
餐桌中央的香煎吉露鹅肝纹丝未动,鄢南一时间食欲尽失,靠在椅背上冷着脸刷手机。
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
回忆自己刚才说的“有需要第一时间找我,我办不到的,你再考虑别人”
,可是对于舒昀专业方面的问题,他确实远远不如来自全国最高学府、年级比他还高两级的池越。
从前,鄢南还能劝慰自己,舒妹妹虽然热衷于不负责任地撩他,但是她看似浩瀚如海的鱼塘里只接收了他这一条鱼,那么他可以不那么着急,按部就班地等待着咸鱼翻身的那天。
可是前几天,一场春雨过后,好几个学术能力极强的数学系学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其中以池越为,每个人的才华都足以令舒昀青眼相待。
鱼塘变挤了,金贵的鄢少爷感到明显的缺氧。
将近十分钟之后,舒昀姗姗归来。
鹅肝已经彻底凉透,鄢南叫来服务员撤下,换一份的上来。
“不好意思哦,学长。”
舒昀推了推面前的小刀叉,把它俩摆得齐齐整整,
“聊到比较重要的学习问题,不知不觉就说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