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客上门,还是县里的大人,自然是叫了家里的卫老头和庄老太陪同,卫父卫母和卫二叔几人都在,坐在下。奚宝意拿出上次买的茶招待。
自是寒暄客套了一会儿,当黄忠禄说出有笔生意想和奚宝意谈的时候,卫家人都是既惊讶又惊讶的。这这孙媳妇儿说过几天有生意要做,但没说是和县里的大人做呀。
奚宝意但笑不语,她早有预料,只喊了卫流去房里拿过已经烧好的五套新模样的茶具。依旧是木匣子的包装,区别是五套茶具风格各异。几乎是拿出来的第一眼,黄忠禄就断定,此物必能获益不少。
他眼神亮了亮,却又矜持道:“侄媳妇儿真是冰雪聪明,今日我啊,就是为了这茶具而来。”
奚宝意问他,“那大人心里可有章程?”
黄忠禄抚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胡须,斟酌着说:“我想买断你手里的茶具。然后用我手中的路子卖出去,您看如何?”
与奚宝意的想法一般无二,但是她却装惊讶的问:“买断?这。。。”
面色似有犹豫。
黄忠禄又忙解释道:“买断的意思就是你手中的陶器只能卖给我。不过侄媳妇儿放心,在整个临山县也不会再有别人有能力买得下你的陶器了。”
“那这价钱?”
奚宝意又问。
“五十文,一套!”
黄忠禄道。
奚宝意摇摇头,语气温柔又透着力量:“十两。”
一旁的卫家人听到这手中的茶具一套就可以卖5o文,已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了。据他们所知,一套这样的茶具一天就能做出几套来。但是当听到奚宝意说出十两一套的时候,卫老头手中的茶盏都要端不住了。
黄忠禄却立马摇头道:“太高了,一两。”
奚宝意这次没有搭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轻轻抿了一口茶。
黄忠禄有些心急,又同奚宝意说:“你这茶具,只有我有路子往出售卖,别人是做不到的,至少在这灵山县没有人。”
他只说他有门路,却没有说其他。奚宝意听着依旧没有言语。
眼看着将要谈不下去了,黄忠禄这才意识到,他先上门便已经失了谈判的先机,这门生意是他要做的,人家也不是非要卖不可。但十两,实在太高,他暗暗用眼神觑向身旁的人。
黄忠禄这次来并不是得到县里的令,所以他只带了家中一名随从,还有他手下的一杂货店的掌柜。
他思来想去茶具也只能放在杂货店去卖了。而且他虽然暗中经营数家店铺,却也并不是非常擅长谈判合作这些俗务,所以以防万一才带了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