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天律师来了一趟。”
她接通就说,“下周一起去接你大哥。”
江明月眼睛睁圆了:“没事了?他出来还有没有事?”
“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
这是喜事,徐盈玉的声音也透着高兴,但又感觉没那么高兴,“放学了?”
“嗯,刚吃完饭,躺着呢。”
徐盈玉细问:“在宿舍?”
江明月对着电话说:“没有,在家里。”
徐盈玉顿了顿,语气没怎么变化:“越家老大也在?”
“他不在。”
江明月还喜气洋洋的,话里都是笑音,“下周几去啊,今天才周二,小姨去不去?”
徐盈玉道:“下周一,她要没事就去。”
江明月道:“肯定没事儿!”
前阵子都没怎么跟徐盈玉打电话,今天有这么大的好消息,江明月的情绪也好像突然敞亮了很多,话也多了,心里只想着,越仲山比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守信得多,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很不错的人。
结果刚挂电话,那个很不错的人就把他吓了一大跳。
越仲山站在卧室门口的阴影里,黑黢黢的一个大个子,手里拎着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江明月正是个非常放松的姿势,趴在床上翘着脚,一手拿手机,一手揉眼睛,对上眼神以后,就那么愣住了。
半晌,问了句:“你吃了吗?”
越仲山吃了,香潭沪都二十八楼的鹅肝和鱼子酱,简单配o4年的罗特希尔德,他平时不怎么喝,但今天喝了一杯,在没人的房里有助眠的效用。
原本在他预料中不会出现在这儿的江明月从床上爬了起来,滑到后腰的衣摆落下来,盖住了那个还有点指痕的腰窝。
看他不说话,就下床去开了灯,往外走:“我叫人给你做饭。”
“吃过了。”
越仲山抓住他手腕,两个人面对面的方向挨着肩,是个要擦身而过的姿势,越仲山低头看他的红嘴唇,“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明月试着动了一下,想把手腕抽出来,但没成功:“六点多。”
不过越仲山“嗯”
了声,就松开了他,抬腿往里进。
“我妈跟我说,下周就可以去接大哥了。”
他又“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