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去年生的一件事。
那次她因为考试没考好被妈妈打了一顿,那天晚上,爸爸也狠狠地骂了她。
当时他骂她的话,佳夕其实早就记不得了,不过她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妈妈来和自己道歉,那天晚上,她们聊了好多好多。
妈妈担心她会因为爸爸骂她而伤心,跟她说了一件事。
妈妈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本来你爸爸知道是女孩,还不是很开心呢,都没有来看一眼。”
佳夕沮丧地问:“啊,为什么呢?”
祝玲冲她笑了一下,“但是他第二天看了你一眼后,后面就总忍不住来看你,后面连麻将都不爱打了。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那么一点大的时候,他经常把你背在肩膀上到处玩呢。”
从佳夕有记忆开始,爸爸陪着麻将的时间是远多于陪着自己的,妈妈说他背着她的事,她好像隐隐有些记忆,所以听到妈妈这样说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感动,很开心。
但是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个从不愿接受到爱不释手的过程,他一开始为什么不想看她一眼呢?
现在,佳夕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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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王平骑着摩托带佳夕回教师大院拿英语书。
“你这次该带的都给我拿上啊,别明天又说少了什么东西,又得来回折腾。”
佳夕“哦”
了一声,下了车就去开门。
大院地上落满了鞭炮的碎屑,佳夕开门的时候,想到以前周砚池会皱着眉头,让她把衣领拉高,不要闻这个硫磺、木炭和硝酸钾生化合反应的难闻味道。
想到这里,她开门的时候,余光悄悄地往隔壁望去,没有人,也听不到动静。
佳夕收回视线,去房间找书。
王平把摩托停好后,正好碰到周远从外面回来。
两个人互相拜了年。
“回来了?”
周远知道祝玲生孩子的事,怕被人听见,说得很隐晦。
王平点头:“带闺女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还回老家呢,大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周远笑:“什么大老板啊。”
王平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在老家再赢几把,有点闲钱也跟着你投资点钱做个代理。”
周远对拉身边人入伙这种事一向是保守态度,毕竟做投资总有一定风险,他最怕最后万一有什么差池,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这次这个酒,周远搞了不短时间,每天都在稳定入账。
他知道现在王平家两个孩子,也想他们能多赚点钱,于是说:“好,等你啊。”
佳夕在屋里收拾好书,又把身上已经穿了几天的羽绒服给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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