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怎么能忘了你,忘了你这个性感的尤物呢?”杰弗瑞问。
&1dquo;我想也是。”诺拉说。
他们一边继续接吻、爱抚,一边上楼进卧室。他们的衣服散了一地,两条赤裸裸的躯体无不大汗淋漓,他们整整做了一下午的爱,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做了一次。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床,除了杰弗瑞出去拿了一次越南餐厅送的外卖。
他们互相拥抱着一边看《西北偏北》,一边吃着瓦卡米沙拉和冷长鸡、柠檬香草牛肉。诺拉最喜欢希区柯克,因为他是世界上最古怪的私生子——卡里·格兰特离开罗斯穆尔山的时候,杰弗瑞睡着了。
然后,诺拉耐心地等待着。当她终于听到他出了熟悉的鼾声,她溜下床,经过大厅,来到他的私人图书馆,坐到电脑前面。
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诺拉进入了他的加密账户,浏览了一遍,看杰弗瑞到底存了多少钱——将近六百万。
时机快到了,当然比那个杂志摄影师来得快。
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地解决。布拉克科夫大厦那边的事还没有落实。都怪那个什么保险人和他主张进行的测试。如果希区柯克面临这样的情况,他会怎么处理呢?他很有可能在公墓就已经大开杀戒了,诺拉想着,禁不住笑了起来。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一)
游客,唉,可怜的游客。他不安、失落,几乎都脱了人形。除了这里,他还可以去上百个其他的地方,但这里——是他离开家的临时住所——他必须呆在这里。
他还没有解开那些账户的秘密,显然,开账户的人应该是想逃税,但这些人是谁呢?为什么要列在一份文件里呢?为什么这文件比人命还宝贵呢?
他已经读了报纸和一本纳尔逊·迪密耳的小说。现在他坐在沙上看《体育画报》的最消息。一篇写波士顿红袜队的文章里说,他们今年已经无缘争夺冠军了,他正看到这里,房间里的寂静被打破了。
——有人在门口。
他悄悄地拿起身边的&1dquo;布雷塔”手枪,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把放下的窗帘拉到后面,偷偷往外看。外面站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扁扁的方盒子,他身后的车道上停着个引擎还没熄火的丰田佳美车。
游客笑了,晚餐来了。
他把枪插到身后,用衬衣盖着,打开门,招呼从皮皮比萨屋送外卖的伙计。自从搬到这儿,游客从那里买了很多次外卖了。
&1dquo;香肠加洋葱?”送外卖的伙计问。他看起来是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也可能刚毕业。他戴着个扬克棒球队的帽子,很难判断他的年龄。
&1dquo;对,多少钱?”
&1dquo;16块5。”
&1dquo;其实我应该知道价钱了,”游客自言自语。他把手伸进口袋,却没有掏出钱,&1dquo;请等一下,我去拿钱包。”他正要转身,现伙计站的地方能淋到雨,&1dquo;请进来吧,”他回头说。
&1dquo;谢谢。”
伙计走进了屋,游客到厨房里取他的钱包,&1dquo;外面真是湿透了。”他又回头说。
&1dquo;是啊,下雨天我们外卖生意特别好。”
&1dquo;那倒不错。下雨天能在家吃肯定没人愿意出门,是吧?”游客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1dquo;给,”他说,&1dquo;不用找了。”
伙计把比萨递给他,接过钞票,&1dquo;谢谢。”他把手伸到雨衣里面,笑了,&1dquo;只是我们这账要重算一算。”
游客疯狂地把手伸到后面取枪,可是太晚、太慢了。他的手还没有够到,一支手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胸口。
&1dquo;别动!”伙计说。他走到游客身后把那支布雷塔从他的牛仔裤腰里拿出来,&1dquo;把两只手都放到墙上。”
&1dquo;你是谁?”
&1dquo;你是奥哈拉对吧?我是让你后悔没点中国菜的人。”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二)
约翰·奥哈拉,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思议,他现在只能像只哈巴狗一样任人摆布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被这样一个孩子样的人制服了,这个狗崽子!
&1dquo;好,慢慢转身。”——奥哈拉一个18o度转身。转得很慢——&1dquo;现在告诉我,在哪里?”伙计问,&1dquo;那口手提箱里面是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1dquo;兄弟,说真的,我不知道。”
&1dquo;放屁。”
&1dquo;我说的是实话,我一拿到就交了出去,在纽约的一个车库里交的货。”
伙计把枪口对准游客的额头:&1dquo;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1dquo;杀了我,你也活不过今天。你,就会玩完。这是规则。”
&1dquo;谁定的。”他把枪抬得更高些。
奥哈拉想看清伙计的眼睛,可是他看到的是充满冷酷、自负的眼神。他很可能是第一个出售这份文件的人派来的:&1dquo;好吧,好吧,等等,我知道在哪里。”
&1dquo;在哪里?”
&1dquo;在我这里,一直就在我这里。”
&1dquo;拿出来。”
奥哈拉把他领着通过走廊,进到卧室。他能听到隔壁邻居还开着立体音响,也许可以大声呼救。&1dquo;床底下,”他说,&1dquo;我藏在行李袋里了,我进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