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集市惊鸿一瞥,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此后便日日惦记,食难咽,寝难眠…在下这是…”
“呵…你莫不是要说你单相思?”
秦歌舒好笑挑眉,冷若冰霜的脸上透出几分趣味来,只瞧着郁云轩说这话时,面上也不臊。
什么一见倾心,他自己也说得出?
“此话说来孟浪,只是在下心之所向,难以压抑,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他话音刚落,脸颊便被秦歌舒伸手摸了一把,郁云轩一愣,大庭广众之下,他竟被调戏了?
分明是他在调戏她才对啊。
谁知,秦歌舒调戏完了还不负责,轻笑一声。
“皮囊生的倒还可以,只不过…呵,我收人很挑的。”
言罢,收手,跃过他便走。
走的那叫一个洒脱,丝毫不拖泥带水。
郁云轩愣在原处,他竟没被瞧上?
如她所言,他的皮囊生的确实不错,他也知道皮囊是他的优势所在,可没道理,他顶着这样的皮囊,与她说那些煽情的话,她却还能无动于衷?
郁云轩不死心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趋走在秦歌舒身侧。
“那没关系,歌舒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我努力朝着方向展就是。”
“我不喜欢文绉绉的。”
“这个不难,我改。”
郁云轩一脸认真,身姿稍稍挺拔些许,努力展现出自己的男性硬朗雄风。
然而雄风还未展,秦歌舒又丢下一声轻笑。
“你太骚气,一袭白衣,晃的眼疼。”
话音落下,郁云轩彻底愣住,整个人如遭雷击,眼睁睁看着秦歌舒留下一记绝尘身影潇洒离去。
他抬手摸了摸脸颊,又瞧了瞧这一身装扮,面上温和尽数收敛,冷哼一声,双手负于身后,很快,身后出现一抹身影,正是郁云轩的侍卫,尚敏。
“公子。”
“这姑娘,呵…有趣。”
“公子还要接近她?可属下看那姑娘未免太不识好歹。”
公子虽是质子,但也算地位尊崇,再加之有永睿公主照拂,在京中可要比燕国那位质子过的舒坦多了。
但再舒坦,也是寄人篱下!
相较于尚敏的不悦,郁云轩倒显得淡定许多,甚至还挑起了几分征服欲。
“猎物太容易得手还有什么意思?走,去布庄,换几身衣衫。”
秦歌舒根本没将郁云轩放在心上,她一心搞事业复仇,男欢女爱,她没有半点兴趣。
刚回府便被老太太给抓了去,仔细检查了伤口,现原本稍稍结痂的伤口又崩裂之后,心疼不已,忍不住责骂。
“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这几日都白养了,姑娘家家的,这背上落下疤可怎么是好?”
老太太说着悄悄抹泪,一边仔细替她上着膏药。
秦歌舒趴在软榻上,小巧下颚放在交叠的双臂上,软了声儿道。
“没事祖母,都是些皮肉伤,一点都不疼,我穿上衣服,谁也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