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姐姐。”
秦浅跟在身后,轻唤一声,迅跟上秦歌舒的脚步,并肩而行。
“有事?”
“歌舒姐姐身手这般好,想来在乡下应该学了不少,那日的曲也很精妙,可是有师父教导?”
秦钱这是以为她在滨州老家藏了个名师啊。
心中冷笑,谁生来便是样样精通的?她能练就一身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勾唇一笑。
“想学啊?”
“歌舒姐姐可是愿意教我一些身手?”
秦浅可能真拉下脸面来与她学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歌舒不想深究,剑眉一挑,轻笑声起。
“那我让爹爹将你送回滨州老家去,磨练个三五年,也许能小有所成。”
说罢,不多逗留,快步而去。
看着秦歌舒背影,秦浅嘴角笑意渐渐隐去,逐渐冰冷。
“小姐,您上赶着讨好她做什么?她也配?”
小桃闷闷道,方才被呵斥了一声,心里还有些不舒坦呢。
捏着帕子,秦浅轻哼。
“你懂什么,她现在是老太太跟前人,又有那些功夫在身,一般人根本伤不了她,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
取得她的信任之后,再…
只可惜,秦歌舒就是个硬骨头,不识好歹的东西!
不过也没关系,再硬的骨头她也都能啃下来!
她倒要看看,是秦歌舒硬,还是她硬。
咱们,走着瞧!
秦歌舒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早春时节,庭院里开了不少花,都新鲜着,带着晨间露水,挑了最娇艳的几朵摘了,揣着去了厨房。
厨娘们这两日可听说了秦歌舒的厉害,不是能轻易惹的主儿,纷纷让开了条道。
也不必招呼旁人,自顾自的捧了面粉,碾碎些许晒干药草,酸果,以及摘来的鲜花,做了一份糕点,出锅时,满屋飘香。
“这做的是什么?味道好奇特,香甜,未曾见过。”
“是啊,糕不似糕,饼不似饼…奇怪的很。”
几个厨娘伸长了脖子翘盼着,虽好奇,却不敢张望。
偏秦歌舒装了盘,直接端走了,一块都没留下。
捧着托盘,经过抄手游廊转角时,忽然远处听得急促脚步声,似小童奔跑的声音。
侧身避开两步,一个小童便自拐角扑了过来,险些摔倒,秦歌舒一手捧着托盘,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将小童拉了住。
小童不过七八岁模样,打扮体面,穿的是绫罗苏绣衫,脖子上还挂了一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绝非下人。
而府中这个年纪的小少爷,便只有秦正与庄氏幼子秦维德了。
秦维德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儿,瞧着秦歌舒,也不怕她的冷面。
放开小童,秦歌舒一言不,侧身便走。
小童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也不说话。
这般走了几步,秦歌舒剑眉微皱,猛然停下脚步,身后小童也跟着停下,秦歌舒再行,他又跟,似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忽而,秦歌舒快走两步,小童“吧嗒吧嗒”
的跟着,脚步一顿、一转,动作极为迅,半蹲身躯,将脸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