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反问道。
“为何要去白鳄堂?”
伏波说道。
“你不是说了吗,你在崇文阁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替庆王爷把白鳄堂收了,便是大功一件,那庆王爷还不提拔你?从此,你打探王府的机要,自然方便多了。”
于老师说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于那崇文阁内,未见过白鳄堂半点卷宗,看来并未与其建立往来。
那白鳄堂有七八百名帮众,紧扼着大江和一众支流,庆王爷岂能不知它的紧要之处?”
伏波眼前一亮,说道。
“只是有一条,你名为替庆王爷收了白鳄堂,实则要控制住它,日后方可为你所用。如此一来,那人心思安者同盟,便又多了水路上的一块。”
于老师说完,见那浮漂动了几下,用力一拉钓竿,扯上来一条四五寸长的翘嘴鲌,高兴得呵呵笑了起来。
“好,先去白鳄堂,再去梁州城,就这么定了。”
伏波点了点头,说道。
第二日,伏波一大早收拾好行李,便要离去了。
于老师将他叫到小屋里,从床底下扯出一只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从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又摇摇头,换成一张五百两的,递给伏波道:
“日后便要靠你自己想法子捞钱,记住了,可没有下一回了。”
伏波一伸手,抓住银票塞进了衣袖里,正想看看那小木箱里还有些什么,于老师急的将木箱塞进了床底下,说道:“去吧,去吧,别惦记着我这棺材本了。”
伏波说了个“好”
字,作了一个揖,出了小院子,一翻身跨上追影,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走了差不多三日,便到了大江中下游北岸的芜城。
这芜城不大,紧靠着大江,是一个水上之城,城中大小水道纵横交错,房屋之间多以小桥相连,细小灵活的敞篷船在城中穿梭来去,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这座看起来清净悠闲的水上小城,竟是大江上跑船之人谈虎色变的白鳄堂的总坛所在地。
伏波找了一处干净雅致的客栈住下,将追影栓在后院里,嘱咐掌柜的要喂上好的精料,又走进大堂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几个酒菜,一边赏着窗外的景致,一边不急不慢的喝着。
不多时,只听得后院传来追影的嘶叫声。
“果真是来了,倒也够快。”
伏波嘴角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他不急不慢的起了身,走到后院一看,只见两个贼眉鼠眼之人,想要去解那追影的缰绳,却被追影挥舞着的马蹄吓住了,一时僵持在那里。
那两人见了伏波,也不慌张落跑,两双贼眼只咕溜溜的盯着追影,看来牵不走它绝不死心。
“两位大哥,我这马颇为认生,脾气又暴躁,惹急了连我都踹,你等还是放过它吧。”
伏波说道。
“小兔崽子,识相的滚远一点,白鳄堂的人做事,你也敢碍手碍脚?”
当中一人恶狠狠的盯了伏波一眼,说道。
“什么白鳄堂?我只听说将那鳄鱼尾巴切下来,剥了皮,清蒸也好,红烧也罢,极为美味。两位莫非是做此营生的?
我初来此地,未曾尝过鳄鱼肉,倒想饱饱口福。”
伏波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小子是傻,还是故意挖苦我白鳄堂?”
当中一人对另外一人说道。
“管他那么多,敢说什么清蒸红烧了我等,先打得他跟猪头一样再说。”
另外一人说道。
那两人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气势冲冲的往伏波这边走来。
“两位,这是要干什么?”
伏波一脸恐慌的说道。
“干什么,你先吃我一拳再说!”
当中一人说完,挥着拳头便冲了过来。
“哎呦,我的鼻子碎了!”
只听得一声惨叫,张眼望去,另外一人捂着鼻子,血从手指缝里渗了出来,流了一脸,看来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