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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家里这么多灰尘，我还以为你是不准备回来了。怎么，没地方去了，没人收留你了？”

  “……”

夏凡郗心情莫名烦躁，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奶奶吵架。

  他转身要离开。

  苏芬又道：“你现在走了，家里谁收拾？我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让我帮你打扫好房间、整理屋子？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都是脏东西，你是想要我早死，你好趁机离开这里，是不是！”

  “……”

  夏凡郗暗暗深呼吸了两下，忍住自己本就不算好的脾气，和苏芬对视了眼，绕开她，还是进了院子。

  他确实是有段时间没给家里大扫除，但他回来住的时候也会打扫一下，好歹能住人，不至于像她说的那样脏。

  但他知道苏芬就是找个借口对自己撒气，他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和她争辩那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也浪费情绪。

  夏凡郗打扫到半夜，苏芬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放弃盯着找茬，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将客厅里的东西简单整理一遍后，他靠在沙上，满脸疲倦的闭上眼。要知道回来会遇到她，他就不该回来。

  真是烦躁。

  回房间之前，他去了趟院子，想呼吸呼吸鲜空气，舒缓一下被压抑了几个小时的郁闷心情。

  院中寂静。

  抬起头，没有月亮，却能瞧见铺满整片夜空的浩瀚星辰。

  对面院子早就没了灯光，这个时间，他们作息规律的一家人应该已经睡下了。

  夏凡郗盯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回头时，看着空荡荡的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屋子，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有种莫名的不舒服和烦躁焦虑。

  那些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东西，却是他从未得到过的。

  也许永远都无法得到。

  他抬手将头捋上去，可一松开手，刘海又悉数耷拉回原来位置。

  刘海之下，是他充满着疲倦的一双眼。他眼帘低垂着，晦暗不明的眼眸中，瞧不见一丝光亮。

  他用手挡住眼睛，深吸了口气。

  “妈-的。”

  第1o章十　　她真的是夏凡郗的奶奶吗？

  天还没亮，楚栀就被楚槐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眼窗外还暗着的天，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干嘛呀……”

她扯过被子想继续睡。

  “跑步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