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气氛暧昧缠绵,空气灼热滚烫,不时传来轻微的叹息声。
细白的手指陷入男人结实宽阔的背肌,曲星河眼角泛起桃红,嗓音带着情欲中特有的沙哑,“老公……”
“嗯?”
男人的手掌贴上曲星河的后颈,身躯灼热,浑身筋骨好似都要融化。他把曲星河抱入怀里,低哑的,带着急促的喘息。
曲星河手指越陷越深,脑子里像是起了大雾,海面上的客船沉沉浮浮,几乎要溺死。
男人挺拔的鼻尖抵着他的颈窝,来来回回地蹭动,喘息声在他耳边不断回荡,曲星河眼前一片氤氲,挣扎着抗拒,“不要……够了……”
“乖宝,忍忍。”
这就像是伊甸园里毒蛇的引诱,曲星河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一个吻凶狠淫霏,柔软的唇瓣被狠狠舔舐、撕咬,口腔上颌每一寸都被舔过,曲星河泪眼朦胧,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被吻得瑟瑟抖。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高热,涣散,涩哑,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唇齿间拉起一条暧昧的银丝。
……
夜深,男人轻轻地拍着曲星河光滑的后背,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薄汗,黏黏糊糊的,摸起来并不舒服。
曲星河肩膀颤抖着,微微蜷缩,本能地抗拒对方的接近。
男人从背后抱住他,火热坚硬的胸膛抵着曲星河的后背,一颗心脏有力地跳动,震得曲星河后背麻。
“星河,晚安。”
曲星河没有回应,呼吸仍旧有几分凌乱,眼泪夹杂,快成了一滩春日里的水。
身后男人臂弯劲壮有力,禁锢在他的腰身上,像是镣铐一般无法挣脱。曲星河腰眼都在软,两条细长的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婚后第五年,他想离婚了。
虽然他的老公是个多金总裁,没有不良嗜好,情绪稳定,对他也很大方,但他还是决定要离婚。
因为他老公不爱他。
对于秦延青来说,曲星河更像是一个陪睡工具,只有在床上,男人才会短暂地拥抱他。
天刚刚亮,秦延青起了床,安静地穿上西装,背影在灯光下挺拔伟岸,很快,他离开了房间。
走了。
曲星河慢吞吞地爬起来,浑身又酸又胀,他感觉自己像是泡菜缸里被腌制的菜,被折磨得骨头都酥脆。
他一个人望着窗外清冷的云层,想,那就今天离婚吧。
曲星河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脑子里形成了很多个计划,最后选择了杀伤力最大的一个方式。
他去片场找个了男人。讲好价钱,就把人带回了家。
鼓起勇气打开门,一眼就看到秦延青正在家里看财经报纸,坐在沙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侧脸冷峻硬朗,完全没了昨晚上那股疯狂的野兽模样。
他光是这样坐着,气场就很足了。
说真的,曲星河有点怕他。
秦延青不爱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冷着一张脸。结婚五年,他笑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曲星河磨磨蹭蹭地进了门,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站到秦延青面前,两只手在身前不安地搅动,很小声地喊了一声,“老公。”
秦延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嗯。”
好冷淡。
果然不爱他。
曲星河心里沮丧几分,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秦延青面无表情地翻过了一页报纸,“嗯。”
“我想离婚。”
曲星河颤抖着声音,坚强地说出这句话。
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
秦延青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曲星河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动,无数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打架,他希望秦延青能给点反应,骂他也好,欣然答应也好,总之别像现在这样沉默。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等着秦延青看完了手里的报纸,他按响了身侧的铃,家里的佣人很快就走过来,“咖啡。”
佣人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把咖啡端上来。
秦延青还是没搭理曲星河,垂着眼喝了一口咖啡,又开始看报表。
他好像没听见曲星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