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为人过于古板严肃,一进殿就把这些风雅之物全塞进屏风中,也不管这些美人在屏风中有没有摆好姿势,有没有被其他人压到裙摆。
那只早早逃进屏风的仙鹤,上一次就是因为徐臣硬将它塞进屏风角落,弄脏了它的羽毛。
菏煦禁君见徐臣表情严肃,道一句:“朱雀门破了?”
徐臣立刻跪下回:“回禁君,三刀,避开巨灵卫的要害,直接毁了朱雀大门。
三千府现在闹得不可开交,都在找是谁破的门?”
菏煦笑道:“还能是谁破的,自然是咱家宝贝的小师弟喽。
那刀气,也亏得禁色没去拦。”
他斜撑着头颅,又听徐臣回:“禁色禁君还留在白玉京内,哪儿都没去!倒是那朱雀门门主蔚艳艳在府邸大雷霆,还罚了自家的蔚芯长使。
这不像是蔚艳艳的举动,他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早年白虎门的手下说他男生女相,硬是被他灭了那个手下的全族。”
菏煦闭眼,任由月华洒在他的身上,泛起莹莹之光。他轻启嘴唇,道一句:“那就说明,不是小师弟找朱雀门的麻烦,而是朱雀门得罪了小师弟,而且得罪的不轻。”
徐臣一听,立刻明白了菏煦禁君话中之意,可他又觉得宸渌禁君实在不够大气,就算是朱雀门得罪了他,也没必要直接毁了三千界的大门吧!
这朱雀大门外的林海何其珍贵,若不是朱雀门多年来的看管,早就被三千界的人抢夺一净。
他立刻道:“禁君大人,宸渌禁君实在太冲动了,这般行事乖张,年轻气盛,实在有负禁君之职。
若圣君问来,宸渌禁君必定会受到重罚!”
菏煦禁君一听,睁一只眼调笑一句:“那要不要和我打打赌?我赌小师弟不但不会受到处罚,还会让朱雀门乖乖送上赔礼。”
徐臣一听,皱眉问:“大人,何出此言?就算是朱雀门的人惹怒宸渌禁君,他也不该毁了三千府的朱雀大门。宸渌禁君这一举,原本有理也占不到说法了。”
菏煦的嘴角微漾,惹的殿外的花仙们都出惊呼,一个个挤着脑袋趴在圆窗外偷看着菏煦。她们可许久没见过他如此笑容。
徐臣看到窗外的花仙,立刻荡出一阵仙力,将她们吓跑。
菏煦叹了口气,道一句:“你这一招使出,又不知道要惹哭多少花仙。行了,你到底打不打赌?”
徐臣可知道菏煦的性子,自然不愿打赌。可是他就是觉得宸渌禁君这次要倒大霉。
他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菏煦为何如此笃定,便道:“赌!”
菏煦一听到此字,立刻从美人榻上跳起,他身上鹅黄色的外披落地,赤足站在地毯上道一句:“输的人就去归墟禁海钓一只雌鲛人。”
徐臣听了菏煦的胡话,也不在意,道一句:“禁君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菏煦心情大好,盘腿坐在地毯上,任其白金色的长落地。他的容貌与气质都属上上乘,温文尔雅,隽美无双。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深邃的湛蓝眼瞳,美的如同归墟之海,神秘又迷人。
他笑着回着徐臣:“你知道我小师弟有一个媳妇吗?”
元夕殿内摸不着头脑的徐臣暗觉自己好像着了自家禁君的道,宸渌禁君什么时候有了个媳妇?
和徐臣一样,三千府大大小小的角落里也充满了摸不着头脑的人。
他们甚至都还在猜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毁了朱雀门!当然也有人猜到是白玉京的宸渌禁君,可这些人又在想这宸渌禁君为何要毁这朱雀门!
这种数不胜数的疑问与猜测让这个本来就沧海横流的三千府,更加兵荒马乱。
而在这混乱不堪中,一无所知的江乐正露出进三千府后,第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穿过人海,奔向那个认真唤他姓名的少年。
江乐上前一把抱住那少年问着:“6尘,你怎么来了?6善心不是说你要回白玉京述职,有的忙吗?”
6尘身上穿着白色的内衫,外面披着鸦青色的外袍。他不想透露自己禁君身份,换了衣服,顺着玲珑耳坠之间的联系,迅找到了江乐。
他很担忧江乐的伤势,可见到江乐脸上灿烂的笑容,立刻从这几日郁闷又无聊的日子里解脱出来。
江乐见6尘又歪着头愣,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了,是不是很想我啊!”
6尘听江乐的语气如平日那般,就知道他心情不错,立刻诚实地回一句:“嗯,很想你,你呢?”
他这话问得如此随意,可恰巧羞红了江乐的脸。
江乐又听见自己的心鼓敲动,好在此刻是闹市区,这小心思也不会被6尘现。
他嘴上回着:“那当然了!”
心里却像吃了安心药,变得格外平静。
江乐这几天可是经历了穿越后最悲催的时光。虽说自己不在意蔚兰兰的对待与江家人的嫌弃,可心一直就没安定过。
那种浮躁的心情,让他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雏鸟情结,他早就想找6尘,可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只能坚信6尘一定会来找他。
不得不说,在江乐的潜意识里,只要看到6尘,无论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得害怕。
6尘见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朱雀门被毁一事,问江乐道一句:“你……怎么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