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眼四望,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抛在了无边无际的原野上,紫色天雷躲避身后如影随形。她只能拼命奔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快跑!快跑!但不想却忽然跌倒了,身后的紫光已经逼到眼前,她闭上了眼睛&he11ip;&he11ip;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1dquo;喂,胆小鬼,醒醒!天雷都打完啦!”
卢荻尝试着睁开眼睛,觉自己仍然在李家别墅里,抱着头滚在沙下面。窗外一片漆黑,任何雷电都没有了。刚才那个梦太可怕了,她只觉得恍若隔世,&1dquo;完了吗?”
李天源惊讶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和恐惧,&1dquo;怎么这么胆小?人家事儿主都没像你这样。不过,你蒙的时间倒挺准,天雷果然是十二点下来的,好大一片紫光啊。不过都被麒麟哗啦啦地给吸光光了。”
卢荻回头一看,不由惊讶不已,&1dquo;兰昔?”
兰昔已经从古镜中出来了,容光焕,目光明亮,双颊红润,和刚才苍白透明的模样相比,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一直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1dquo;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们了。”
李天源摸着下巴说,&1dquo;不客气,不客气。一会儿工夫,你的伤好像就好得差不多了?”
兰昔也微微有些惊喜和迷惘,&1dquo;我也没想到。那麒麟腹下竟然藏有巨大的能量,我略略吸纳了一下,受的伤竟然就恢复了一大半呢。”
李天源睁大眼睛,&1dquo;有这种好事,那我也进去看看,说不定可以迅提高修为呢!”
兰昔略一迟疑说,&1dquo;那恐怕不行。这种能量的气息不是属于你们法术界的,倒是属于我们妖界的。或许是以前哪位前辈把这股能量存在那里的?但它为何不来取走呢?”
李天源促狭地说,&1dquo;前辈?你的意思是老妖吧。”
兰昔不理他,在沙上盘腿坐下,凝神闭目,开始做吸纳。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卢荻在一旁好奇地观看,只见兰昔面前的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粒粒珍珠般的小圆点,兰昔微微张开嘴,将那些小珍珠吸入。她吸得很慢,但每吸入一粒,脸色就更好一分。
卢荻偷偷问李天源,&1dquo;那些小珍珠是什么?”
李天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1dquo;什么小珍珠?今天你怎么尽说胡话?”
卢荻不服气地说,&1dquo;兰昔不是在吸小珍珠吃,怎么是胡话?”
兰昔猛然睁开眼睛,惊异地看着卢荻,&1dquo;你看得见我在吸纳月之光华?怎么可能?”
卢荻对她面前慢慢消散的月之光华充满了向往,咂嘴说,&1dquo;一颗一颗圆圆胖胖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也很想吃呢。”
兰昔若有所思地微笑说,&1dquo;既然这样,我就把吸纳的方法教给你,好吗?”
李天源连忙说,&1dquo;这可不行!卢荻是法师,怎么能学你们妖怪的修行方法?”
兰昔淡淡说,&1dquo;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我倒很想看看法师能不能学会呢。”
卢荻兴致勃勃地坐到兰昔旁边,听她传授吸纳的方法,然后照着做,但却怎么也不能像兰昔那样,召唤来月之光华,不禁气闷不已,&1dquo;看来我不但当不成法师,连妖怪也做不了。”
由于李天源的父母还没有回来,卢荻只得硬着头皮又请了一周的假。她挂下电话,擦汗说,&1dquo;你妈你爸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只好重找工作了!”
&1dquo;有点出息好不好,你好歹也是法师家族的一份子!工作丢了再找就是——去开门啦!”
&1dquo;为什么又是我?”卢荻撅起嘴去开门,忽然两眼光,端庄无比地微笑,&1dquo;是你?”
门外一身黑西装的男子,摘下墨镜,右边嘴角对她扬了扬,&1dquo;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刑侦大队七分队的队长袁飞鹰,你好!”他还记得她,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宽大而有力。
卢荻腼腆地问,&1dquo;你有事?”袁飞鹰的魁梧身材和锐利眼神,令她有些局促。
袁飞鹰回头招招手,&1dquo;进来吧。”两个便衣利索地把一个小小的人扶过来。卢荻凑过去一看,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大跳。只见躺着的那人跟氰化钾中毒似的,整个脸透着青气,眼睛却泛白光,还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
袁飞鹰也吓了一跳,&1dquo;嘿!她的脸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卢荻哆哆嗦嗦地说,&1dquo;沁&he11ip;&he11ip;沁蓝!李天源你快来!你妹妹出事儿啦!”话刚说完,李天源就从她身后蹭地窜出来了。卢荻跟李天源认识那么久,还从来没看见他表情这么沉重过。他把李沁蓝安置到床上后,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就一直盯着她的脸傻看。
卢荻小心翼翼地建议,&1dquo;李天源,我叫医生来吧?”
李天源翻她一眼,极不耐烦地说,&1dquo;不懂就别添乱。”
卢荻噎住,闷闷下楼。袁飞鹰跟曰本武士似的,在沙上一丝不苟地坐得直。
&1dquo;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袁飞鹰惜字如金,特别简练地把经过交代清楚了。他们上观音山查一宗少女失踪案,结果现李沁蓝昏倒到树林里了,她身上恰好带着身份证,他们就根据地址送她回来。到门口了才现她的脸竟然变成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