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七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可能由于外面太亮了,她眯起了眼睛。她的穿着很整洁,不像院子一样杂乱无章。浅茶色的和服和她高雅的面庞十分相称。她一定是大规院长的妻子绫子,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直接听到过犯人声音的人。
&1dquo;突然来拜访您,给您添麻烦了。我是东西闻社的韦秀和。”
&1dquo;噢,不过,我们家一直订的都是神奈川闻。”
&1dquo;不,我不是来劝您订报的。”
韦秀和笑着说:&1dquo;我是为打听一下有关二十年前的绑架案而来的。”
韦秀和递过了名片。
&1dquo;您是大规绫子吧?”
看着名片,她点了点头。
&1dquo;您确实是在电话中和犯人说过话吧?您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以及和案件相关的医生、护士的联系方法吗?如果要有当时的职员花名册就更好了&he11ip;&he11ip;还有,如果可能的话,请您告诉我,大规先生去世之前对您讲述过的交赎金时的情景。”
绫子微微地抬起头,用一种透着恶意的眼睛看着韦秀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1dquo;请稍等片刻。”
等了大约五分钟。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出现了一位身穿棕色和服的老人。圆脸,花白的头梳成三七分头型,目光锐利。一张熟悉的面孔,韦秀和想起了那个记者招待会。他心中愤愤地骂道,这个老狐狸。
&1dquo;我是大规贞利,还活着,让你扫兴了&he11ip;&he11ip;”
被人说成已经死去的老人,当然不会很愉快地接受采访的。
&1dquo;如你所见,我还活着。”
说着,这位敬爱会的前院长咧开了嘴。
在大规的背后,他的妻子绫子用手捂着嘴,肩膀在颤动。她的眼睛却和蔼地看着韦秀和。
韦秀和道了歉,并解释之所以认为他死了,是听天山医院的院长说的。大规大笑起来。
&1dquo;我说也是,如果你只是听人传言,最起码也会向我妻子确认一下,&1squo;您先生还健在吗’之类的话。但若是听说已经参加了葬礼,那就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1dquo;真像他的为人,从过去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很过分。不过韦秀和先生,他是在用他的方法保护我们,使我们免受媒体的骚扰。不要把他想得太坏了。”
韦秀和默默地点点头。
和院中的景象大不相同,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走廊也擦洗得亮。从屋里向院子望去,使人感到院子里的草木,可能是故意不去修剪,顺其自然的,只是在需要时才大致收拾一下杂草而已。这对老夫妇收拾这么大的一栋房子,恐怕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大概已经无暇顾及到院里,而要请花木工人又得花费一不小的费用。
韦秀和想像到了这对老夫妇简朴的生活。
大规夫人轻轻地用托盘端来了啤酒,啤酒瓶上带着细小的水珠。
大规对拘谨的韦秀和说:&1dquo;记者除了无耻,还剩什么?二十年前,我着实地领教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