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良。
而且显然现在柳小满不想跟他多说,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能装作什么都没觉。
这体验还真是第一次,樊以扬心思飞快地转着,他感觉有点儿不愉快,一时间却也说不上来这份不愉快是因为“秘密”
,还是秘密的原因在“夏良”
。
但就算不愉快,打个电话让人回来拿药这要求也确实没什么为难人的,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他只能把耳机拔掉,去收件箱里找上次柳小满给他短信的手机号。
刚把号码调出来,柳小满又“啊”
一声,说:“算了,别打了。”
“怎么了又?”
樊以扬的手指悬在拨出键上看他。
“夏良的手机应该坏得接不了电话了。”
柳小满想起来那张花花绿绿的屏幕,抿抿嘴。
“那就赶紧听。”
樊以扬果断地把后台切回听力,重给柳小满戴上耳机。
柳小满的耳朵本来就薄,被他这么一会儿擦一下一会儿擦一下,擦得直麻。
他不好意思地揉揉耳朵,随口问了樊以扬一句:“扬扬哥,手机是不是还分内外屏?”
“嗯,分。”
樊以扬说,“他是内屏坏了?”
“应该是。”
柳小满回忆着夏良和尚梁山在出租车上的对话。
“那挺麻烦的,”
樊以扬说,“得去换一张才能用,坏得严重可能还要返厂。”
“返厂?”
柳小满愣愣,“不能去找贴膜的直接换么?”
“那是外屏。”
樊以扬把自己的手机拿给柳小满比划着看,“内屏是里面的显示屏,贴膜的可干不来这个。”
柳小满半天才回过来神,又问:“那换内屏要多少钱?”
“每家不一样。我上学期换了一次,三四百。”
樊以扬说着,看向他,“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关心,你给他弄坏的?”
“……嗯?”
柳小满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重看向他。
夏良从学校出去,手机一坏,没有罗浩他们一条接一条的“红日”
轰炸,这个时间意外的很清闲。
他照旧拐去小岔路口喊小锅,从兜里给它掏罐头时动作一顿,看着小锅说:“你今天还真吃不成了。”
他冲小锅晃晃自己裹着石膏绷带的右手:“我右手还有点儿使不上劲,硬给你掰罐头再把骨头给抻歪了。”
小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仰着脖子冲罐头咪咪叫,绕着夏良的小腿又蹭又转。
夏良蹲下来看着他,小锅蹭蹭他的手。
“这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