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指挥,一时半儿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大部队”
的后面,是一帮子十五六、十七八的青年,正处于精力无处泄的年纪。
王平因为伙食好,育得前,打架更猛,在其中属于领头羊。
“狗剩哥,狗剩哥,等下咱们咋打?”
“李家庄这群狗东西,忘记咱村的恩情,还用下作手段,这次要狠狠干他们。”
“咱们王村在十里八乡也是叫得上号的,怎么能让人骑着屙屎撒尿,必须得教训龟孙子们。”
一帮青年围着王平大声嚷嚷。
王平伸手虚按,让大家静下来:“好了,打人难道看谁嗓门大吗?等下听我的,我说上,咱们再上。”
王村和李家庄隔得不算远,没一会儿,王村的一群人便到了平罗河的上游,这是李家村的地界。
李家村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在垒下的堤坝处聚集了一大群人。
“李瞎子,快给咱出来!”
老王头在王村人群中吼了一嗓子。
李家村人群中一阵骚动,旋即一个拄着拐杖,眼瞳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无奈道:“老王头,咱也没办法!今年大旱,水不够,村子里要浇地,还要喝水……”
“那咱们王村就不要用水了?”
老王头大喝,“狼心狗肺的东西,去年亏咱们村还这么帮你们,今年就要断咱村的水!”
“上去,把他们垒的堤坝拆了!”
“哗啦啦”
一群人手中纷纷举起木棍子、铁锹、扁担,堤坝上的李家村人也毫不示弱。
就这么对峙起来了,而且缓缓靠近,不久之后就要短兵相接。
王平在人群的后面领着一帮小伙子,眼睛四处望了一下,心下有了一个主意,然后马上招呼人。
“咱们不能这么上,趟过河去,抄了这帮龟孙子的后路!”
王平道。
“狗剩哥,这可是平罗河,深得狠哩。”
有人迟疑道。
王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懂个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日子,平罗河再往下一点,都快干出河底了!”
“走,听狗剩哥的。”
一群人恍然大悟。
“拿上家伙,咱们动作快点。不然咱王村的长辈伤了就不好了。”
王平招呼大家。
然后这一帮子年轻人就拿出了偷地瓜、偷果子的本事,留了小半的人继续跟在大部队后面打掩护,其余的人偷偷摸摸沿着平罗河下游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垒堤的那一段河看起来还有大半个身子的深度,但下游不远处水也就刚能没过膝盖。
“就从这里走,后头的都跟上,动作快一点。”
王平一马当先,趟了过去,后面的小年轻全跟着这个带头大哥。当然也不免几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在渡河的时候,崴了脚的。
骂骂咧咧地将几个渡河崴脚的人安顿好后,王平带着剩下的人,冲到平罗河上游。
两边已经交上手了。
李家庄的汉子站在堤坝上,挡着王村的人,特别是李家庄那个杀狗的屠夫,力量最猛,竟然一棍子把老王头从河岸掀到了河里。
“爹!”
王平见到这一幕,眼睛一下子红了。
“咱冲过去!这帮龟儿子。”
带头大哥的爹被揍了,一群小弟也义愤填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