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皇宫,六皇子借着鬼面人在宫里布置的人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整个皇宫,带兵出征之前特意吩咐了自己的亲卫暗中处置了暮楚。
只不过六皇子的人刚要碰到暮楚时,几个暗卫直接将人打晕在地。
“你们是…师父的人?”
暮楚看着暗卫腰间特有的晏家配饰,心里大概有了一个了然,想必是师父怕他出事才让他们保护自己。
暗卫都不会说话,想来是死士,暮楚注视着地上晕厥的人,将身上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对换,引起烛台上的活,点燃了殿姐窗纱。
“走,去见师父。”
现在东岳皇宫是待不了,到处都是六皇子的眼线,他多留着一刻就是多一分危险。
暮楚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火势凶猛的宫殿,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惜,他也没有带走一点儿属于这里的东西。空着手过来,也空着手过去,但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回来。
这一天也不会久远。
大火蔓延得很快,没过一刻钟火苗便窜到了宫殿上头,火红色的火光在皇宫里显得格外的突出,宫人们拎着水赶紧救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把太子的寝宫烧得一干二净。
六皇子的母妃带着宫人走进了皇上所在的寝宫里,看着床上瘫着的男人,德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臣妾见过皇上。”
现在的暮年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动,明知道德妃此次前来没有好消息,但他动不了又不得不去听。
“皇上,你怎么这么看臣妾呢,好歹,您的侄子子去世了,骨灰还在臣妾的宫殿呢。”
德妃说完,又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遮掩着面:“太子殿下真是没有福气啊,年纪轻轻不知道那个不懂事的趁着太子殿下午睡时宫殿走了水,殿下没出得来,就,就这么只剩下骨灰了。”
下人来报时,现寝宫里只有一具尸体,而且尸体手中还有一枚玉佩,那是暮楚经常戴着的,德妃也就认为这是暮楚。
她本来就是个宫女,被暮年醉酒宠幸后才有了六皇子,本以为在这几个皇子中只有自己儿子有机会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但是却从天而降一个暮楚。
他这么容易就抢走了太子之位,德妃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连带着对暮年也充满了恨意。
“你不是说本宫的儿子一无是处吗,本宫就让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替皇上您,打败漠北的。”
说完,德妃看都不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宫殿。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彻底打碎了暮年的梦,他费力动着,但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嘴巴里咿咿呀呀的声音也没有人再倾听。
这一刻,他虽贵为皇上,一国之主,却再也没了该有的威严和权力,剩下的技师尘埃落定,到时候享受的也不在可能是他。
去东岳的路上,晏南收到了安排在皇宫的暗卫,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得知暮楚没有什么大事他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了下去。
眼看快要天黑,他找了一个驿站,栓好了马边走了进去:“掌柜,还有客房吗?”
掌柜正在算账,一看到有客人来自然是满心欢喜,他急忙放下算盘裂开嘴说道:“当然有,客官里面请。”
晏南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大堂旁的几个身着小兵戎装的人正在喝酒,他们中间坐着一个看起来是头子的人,但是看着着装并不是像着北国的将士,反倒是西岐?
晏南边上楼边打量着楼下这几个将士,北国境内出现他国的将士着实不应该,他看向前面的店家,轻声问道:“掌柜的,我看楼下的兵也是西岐的啊,怎么就跑到北国来了?”
掌柜长叹一声,看他像着外来人才说道:“公子是不知道,他们哪里是西岐人,分明就是北国的百姓。”
进了房间,晏南寻了一处位置坐下,他看着店家,眼中闪过几丝诧异:“北国人?”
“北国靠近东岳,这个地方又衔接着边境,很多百姓都去投靠西岐军队了。”
“为何?”
“漠北和东岳生战争,北国虽然不参与其中但是当今太后是西岐长公主,有的人为了避免杀生之祸落在他们头上,投靠有关系的西岐总比东岳好。”
晏南没有在询问下去,送走了掌柜后将包袱放在了床榻之上,长时间的赶路让现在的身体着实也是吃不消,他枕着手臂,双眼注视着头顶的床纱,陷入了沉思。
现在战火已经蔓延到了北国,要是稍有不慎楚衡便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也不想楚衡为难。
这个天下局势,越来越不好掌控了啊。
夜深,一个人牵着马进入了驿站,掌柜的抬了抬头,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戴着面具朝着他走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鬼面人沉着声说道,接着,他拿出一个卷轴打开:“你可见过这个人?”
画中人是位白衣男子,坐在桃花树下弹琴,眉目之间透露出了高贵风雅却是一般人不能比较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见着鬼面人也应该是道上的人,于是也不敢多加隐瞒。
这人他今儿的确是见过,就在傍晚时分:“这位公子的确在小地住下,敢问下是他的朋友吗?”
“不是。”
鬼面人立马反驳道,他收起卷轴,将他放进袖子里说道:“我是他未来的夫君。”
上了楼,鬼面人的房间恰好被安排在了晏南隔壁,他看着紧闭的门,眼中闪烁着莫明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