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笑了。
牧民朴实,对他们来说,只要日子实实在在变好,那就是好。
骆梓青看着仿佛通向天边的公路想,自己所经历的这些,终究是有意义的。
哪怕于一时一刻不可见,但只要是对这些朴实的牧民是有益的,是踏踏实实的,是无愧于心的,那就够了。
从工地回来,骆梓青带着电力的工程团队,早同队友打了招呼,晚上聚餐。
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个队友正围在院子里,喝着青稞酒,吃着藏民阿妈做的牦牛肉火锅。
支援冈南县医院的周医生突然叹了一声道,“真的,想女儿啊。”
这句话仿佛是一句魔咒,身边有儿有女的突然都不吱声了。
又不知是谁第一个起的头,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叹息。
负责工程的男孩子小凯,比骆梓青小两岁,拍着周医生的肩膀道,“周哥,我和青哥儿还没做人呢,你别这样。”
有人接口,说了个带点颜色的笑话缓解气氛,终于逗笑了众人。
远处飘来了歌声,好像是哪个藏民喝多了酒,在那边唱藏族的民歌。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周医生举起了杯子道,“怪我,不就三年吗,来,喝酒!”
酒还没喝完呢,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值班医生说接到了一个肺炎的小孩子。
周医生是呼吸系统的专家,请他过去会诊。
周医生二话不说,穿了外套就走,临走还吩咐,“青哥儿,帮我留一碗肉哈。”
副总端着酒杯,拍着骆梓青的肩膀道,“你们不容易啊。”
骆梓青喝干了杯中酒,只是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