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脸颊瞬间红了,给他个鸡蛋都能当场烫熟。
盛景延直起身,看着他羞窘到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嘴角,“行了,我走了,把门锁好。”
他一转过身,袖子立即被抓住。
“你干……”
盛景延回过头垂眸,看着牵着自己黑色大衣袖子的白皙手指,白玉似的修长漂亮,又将视线上移落在骆念脸上。
他抿了好几遍唇似乎难以启齿,头越埋越低,隔了半天才说:“你干什么都行,不要走。”
盛景延喉咙一滚,咽下一句“艹”
。
“我都……都行的。”
骆念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能说完这几句话,他满脑子都是盛景延现在开车回家,那盘山公路那么滑,要是一不小心……
他不能走。
“骆念,你真是……”
盛景延话说半截,在心里叹了口气,专门儿生来要我命的。
骆念眨眨眼等了半天,盛景延伸手把门关上反锁,车钥匙放在了桌上。
“你不走了吗?”
“嗯,不走了。”
骆念一听就放了心,眼角微弯笑起来,小蜜蜂似的跑去把餐具都收拾了,然后探头说:“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给你找一下洗漱用品。”
“嗯。”
盛景延这才顾得上打量骆念的家,钢琴吉他各种乐器,曲谱扔得到处都是,墙上贴着不少海报,全是于潇的,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
骆念的。
房间是暖色调,很温馨的装修,实木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花瓶,插着他送的轮生冬青。
盛景延回头看向在厨房里洗完的骆念,忍不住构想等他搬到自己找的房子里,里头挂满他的衣服和照片,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痕迹。
“学长。”
盛景延回过神:“嗯?”
“现在洗漱吗?”
“嗯。”
骆念找出崭的洗漱用品给他,跑回房间去收拾床去了,一打开门就傻了,他贴了好多盛景延的海报,于是赶紧爬上床去撕。
“骆念你……”
骆念手还在海报边角上,正抱怨这个胶怎么这么牢固,听见声音回头与他四目相对,脑子里轰的一声,糟糕。
“哟,这不是我么?”
“我……”
“怎么撕掉了?是不喜欢了?”
盛景延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冲他笑,一脸的揶揄,怕他还不够尴尬似的,挨个儿角色数了一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