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曾经,这些话是支撑她等下去的动力,而如今,已成为一个个永不会实现的梦…。多么,可笑。
“不…。。。”
她突然间崩溃,捂住双耳,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我不要再等待…。。。我不要再等待什么……到最后、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请你等我……“他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一阵风飘过,即使在高高的塔顶,他们也闻到了风中那一丝淡淡的樱花香……在这个,樱花烂漫的季节,无数片的柔圝软的樱花花圝瓣,在被夜色笼罩的空中,翻飞、飘舞……粉色、白色…。。。点缀了凄美的夜空…
耳中,响起了他们儿时的话:
啊,樱花真的好美啊……新一,你知道樱花的花语么?
嗯,听我妈说……好像有其中一则花语是……等我……
啊,是有些忧伤的花语呢……
……
等我…
等我…
“方可…请你等我…”
良久,他继续道。
“……”
“请你等我……”
“……”
“……等我”
“……”
“等我…长大……”
【该死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听那个女人的话?】
工藤新一脸色苍白地伏在桌子上,一只手紧紧地按住胃部,细碎的刘海遮不住他的表情。他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脸庞不住的往下滴,而自己的白衬衣已经被点染出了一片片汗水沾湿的痕迹,右手拿着的钢笔也早已经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
他克制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强烈的反胃就不吃晚饭了。
他清楚,照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不可能扛过去。
于是,工藤新一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撑着桌子,这才算是站起来,但是这个动作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费力得很。然后他脚步踉跄的向房门走去。
在过道上,他试图减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停下来深呼吸。
毛利方可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愣是没睡着。夜很静,所以任何细小的声音都无比清楚。
就在毛利方可昏昏沉沉的时候,她听到了旁边工藤新一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有人走出来。
她一愣,睡意顿消,他这会儿起来干什么?
然后,她听出他的脚步有些不稳,还掺杂着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他怎么了?
毛利方可能听出脚步声在靠近自己房门的时候明显被放缓了,似乎并不想打扰到自己。然后又离开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出门看看。
毛利方可站在走廊上的时候,只看见工藤新一下楼的背影,却让她呼吸一窒。
工藤新一原本都可以说是在蹭着墙往楼下走,还不得不走几步就歇一下。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工藤新一知道自己把山崎千鹤弄醒了,于是有些缓慢地转身,刚打算道歉,却终于没有开口。
毛利方可看着工藤新一在走廊的灯光下转身。
白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苍白,她可以轻易地看出他脸上的汗水和被汗打湿的碎——这样的他,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自从那次约会后,他的身体似乎一直就不是很好,不止一次。
在外交官的家里,他带病去破案,也是刚一出现就带着冷汗,说话也带出了细微的无力感,那一次,他留给她的是一个扶着墙微微颤抖的背影。
游园会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因为过于急促的呼吸,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索性就昏了过去。
那次在京都,月光下的他明明还没有平稳下来呼吸,却笑出了声。
在屋田诚人的村子里,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死罗神的衣服就突然停住了,然后离开的时候竟是像让服部平次直接拖走的。
高公路上,他无力地倚着车门,右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却仍旧不能完整地说出来自己的推理。
大本钟旁,他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的时候,虽然仍旧是犀利的眼神,却还是思维不顺,撒出了那个让自己一眼看穿的谎话。
新一,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