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方可,但是……”
方可,你还记得吗?这里,有我们之间那么多的回忆。——毛利兰
当毛利兰独自一人站在东京的街口时,突然觉得这个偌大的城市,竟然没了自己心的归属,仅此而已。
再后来,毛利兰竟然就这样东京的街区之间晕晕乎乎转了一天,等一下,似乎这么说并不全面,至少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晕乎。
站在这些变化不大的景物面前,她却突然没了勇气。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自己回到了霓虹,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爸爸和妈妈,再打电话问问园子有没有改姓京极,然后再听一听服部君与和叶的吵架,打听一下那个曾经在自己家里住了将近两年的男孩子的消息……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呢。
最后,当夕阳终于连在西山上都呆腻了之后,毛利兰站在了方可家的门口。
毛利兰已经三年没有再来过这里,但似乎一直有人在打理,所以变化不大。墙上的木牌上还清晰地刻着“方可”
两个字,准确无误并且清晰无比的映在她的眸子里。
铁门一如三四年前她来的时候一样习惯性地锁着,她却突然认为,这扇门,和方可的心门一样,至少,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一直都是紧闭着的。
记忆里,似乎在那次所谓的约会后,只有唯一的一次,那个睡眼惺忪的少年隔着铁门一脸不耐烦地大吼烦死了只摁一次就可以了,却还是揉着头给她开了门,然后叼着面包转身离开。当天晚上,少年却又一次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只留下一句“等我”
,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
这些乱七八糟到无聊的小事,你……都还记得吗?
毛利兰从包里掏出他留下的一串钥匙,然后颇为娴熟的打开了大门的锁,一瞬间,她突然现,五年来,他竟然没有换过锁,而自己手里正拿着的钥匙,其实在行李箱里还有一副。
毛利兰有些无奈的笑笑,自己的确没有打算利用他给的钥匙“入室行窃”
,仅仅是,不想让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消失而已,才会又把他的钥匙带回霓虹。
【但是,方可,你告诉我,能打开你的信任的钥匙,在哪里?】
她推开铁门,顺着小路走到了方可家的大宅子门口。一天的“闲逛”
,让她比刚到霓虹时淡然了不少。
方可,你还记得吗?这里,有我们之间那么多的回忆。
站在方可家的大宅子门口,她并没有一个接一个的试钥匙,而是相当准确地找到了方可宅大门的钥匙,然后轻轻旋转——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毛利兰却突然并不急于开门了,这个推理狂的家会不会依然是灰尘密布,亦或者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家具的雏形?
她轻轻平稳了一下呼吸,才颤抖着手,稳稳地推开了门……
【难道,这几年他一直自己住?那报纸上的报道,又是怎么回事?】
毛利兰在门口换下鞋,走向屋内。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笨蛋推理狂的家里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可以看到那个无比巨大的书房又加了两个柜子,上边密密麻麻排满的并不再是署名为柯南?道尔或是方可优作的书,而是一个个档案袋,整齐的摆在那里,可见主人的用心。
毛利兰似乎并不再急于看这间房子在这几年究竟变化了多少,而是一直穿过客厅,准确的找到了厨房。这里变化仍然不大。
可以轻易地现,厨房似乎并不经常用,但唯一多出来的东西却使忽然毛利兰忽然蹙眉。透过橱柜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多出来的是一瓶瓶不同的酒——
【难道,那个曾经说过自己最不愿意被控制的少年开始习惯了接受酒精的摧毁?】
毛利兰突然意识到,方可他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自己住进了他的家就将会让现任方可太太无比不舒服,自己还关心他这么多干什么?
她开始笑自己的天真,明明都已经说过再见了,为什么还要再见?
所谓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到头来,似乎不是这样的呢。
她转身,顺着楼梯向上走。
她记得很清楚,如果对的话,楼上是方可家的卧室和衣帽间。
当她再抬头时,才现几间房间的门都开着,唯独有一间被锁着,而这间,正是方可在她离开之前住的房间,很明显,因为什么原因,方可搬到客房去睡了。
毛利兰已经没有要再“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