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现在的他也是矫情,冷着了不行热着了也不行,还真是适合养在深闺里,说不定自己前世还真是个矫情的大小姐。
到了这辈子投胎投错了而已。
量好衣服,和店家说好三天后来拿成品,晏南一开始就料定了鬼面人会在这里待上几天,所以这时间对于他来说还是充足的。
至少,四天的时间能够等来他想要的人。
店家等他两人一出门,量身的裁缝便将刚才晏南递给他的银票打开,放在水里浸泡,过了一会儿才显示出字来。
“快去禀告皇上,二公子被挟持,暂时无法脱身。”
这里处于漠北境内,晏南在来之前就收到了拓拔皓带领军队会路过这里,所以他也不是不跑,好在这一家店他以前来过,这消息才会送得如此之快。
只希望他能够在拓拔皓来之前把黑衣人的身份摸清楚了。
回到客栈,雨势才小了一些,来往的宾客也逐渐多了起来,晏南看着黑衣人正在和掌柜的交谈着什么,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
那玉佩是……东岳国之物。
他没有看错,玉佩的确是东岳之物,但是鬼面人和着西岐有联系怎么又会和东岳扯上关系?
莫非是六皇子给他的?
不对,事情再重要也抵不过象征身份的玉佩,而这枚玉佩他曾经在暮承的身上看到过,每个皇室之人都有,但是每一个上面的图纹却不一样。
晏南想到了鬼面人面具上的图纹和他玉佩上的一模一样,那么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是东岳皇室之人。
而且还是一位皇子。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挑起漠北和东岳之间的战乱,而且还把皇权拱手相让给自己的兄弟。
这后面还藏着更大阴谋还是什么?
晏南觉得,现在的情况越的不受他控制了,从鬼面人出现的那一刻便开始失控,甚至他有些看不清这些事情。
入夜,一阵琴音从楼了缓缓传了出来,带着些许思念,又带着些许对战乱的厌烦,这是南陵的曲子,听着倒是有些让人有种凄凉。鬼面人依靠在窗户边,抬着头望着夜幕中的月色,手中握着的酒杯已经没了酒,但他就这么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忽然,门被敲响,外面进来一个人,同样带着面具,朝着鬼面人拱手道:“殿下,那边已经处理好了,随时可以动身。”
“找到回春散的解药了吗?”
他淡淡的出声问道。
“属下无能,当年下药的人已经死了,就连他们的族人也是在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面人嗤笑一声,眼中的嘲讽意味儿十足:“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他看了一眼窗外跟着的黑影,脸上的笑意越的明显:“明天动身,先拿到晏南身上的东西。”
他倒是想要看看,晏南下一步棋会下在什么地方,打破他的冷静真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