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茵,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跑到酒吧来,还跟素不相识的人喝酒,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随便?”
“随便”
两个字赫然刺痛了成茵,她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叫,“你吵得我头都痛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杨帆渐趋缓和的面色一刹那又变得铁青,他略怔片刻,火冒三丈地把成茵的双手从耳朵边扯下来,咬牙切齿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能不管你!”
成茵望着他愠怒的面庞,刹时哑然。
杨帆深吸了口气,稍稍抚平怒意,沉声吩咐,“马上进去拿了你的东西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你想干什么?”
成茵仍然晕乎乎的,短短几分钟内,她受的刺激实在太多。
“送你回家。”
杨帆冷冷地答。
等成茵收拾了东西灰头土脸走出酒吧时,杨帆的车刚好停在酒吧对面的路边,车里亮着灯,可以看见他僵硬依旧的脸。
夜风吹过,酒意蓦地上头,沉寂在体内的酒精分子刹时都活跃起来,走路时脚底难以自控地打飘。
成茵没敢骚扰杨帆下车来帮忙,他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委实吓人,她定了定神,尽量稳住身子,强撑着一步步走了过去。
刚爬进车里,杨帆就用力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的飙了出去。
成茵一阵天旋地转,赶忙拉住扶手,强忍住喉咙口翻腾的酸意,高声嚷,“快停车!我想吐!”
车子在另一条路边停下,没等杨帆问话,成茵即捂住嘴巴,推开车门逃了下去,也没来得及跑远,仅奔了几步就狼狈地蹲在绿化带沿旁,吐了个翻江倒海。
“你怎么样?”
杨帆皱着眉头站在她身旁,声音和缓了许多。
吐舒服了,成茵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无力地点头。胃里是松快了,可脑子里的眩晕像波浪似的一阵阵袭来。
她站起来时,如果不是杨帆及时扶了一把,完全有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帆只得扶她上了车后座,嘱她躺下,其实不用他吩咐,她根本无法坐得起来。
重动车子后,杨帆从前座又扭过头来,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好一点没有?”
成茵闭着眼睛躺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头痛。”
杨帆叹口气,驱车慢慢朝前开。
到了小区门口,杨帆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成茵住在哪一栋,他第一次送她回来时,她也是在门口下车,然后自己走进去的。
“你家门牌号是多少?”
后面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