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
白建勤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走了近半个小时,却迟迟不见白朝歌踪影,前后遣人去催了七八次,次次都被以各种理由搪塞。
“白朝歌到底在哪里?来了没有?”
白建勤忍不住亲自上前督促,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上次白三福来了之后,回去一直在说白朝歌有多无礼多怠慢,他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事实如此。
要不是家里的老母亲王凤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家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带到她的宴会上面。
白建勤绝对不会舔着脸到这种鬼地方,更不会放下当家家主的颜面,跑来将白朝歌带回去。
“朝歌正在所里文化馆学习,你找她什么事?”
人未见,声音先抵达,说的就是肆锦。
在来时,她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在少管所里把人带走,怕是要先过了她这关,更别提对方还是自家少主,点名要特别关注的对象。
只是肆锦的行为在白建勤眼里,却变成了白朝歌个人行为,心里原本就不满意白朝歌这个私生女,这么一来,直接对白朝歌判了死刑。
“这个不孝女,难道父亲比所里的事情还要重要?”
白建勤怒气横生,在心底直接给白朝歌打上不孝子女的标签。
这话,在肆锦耳里格外刺耳,顾着学习就变成不孝了?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看来白朝歌一直不肯回去是个正确的选择。
爹不疼,娘不在,回去了也是任人宰割。
“白家主这话此言差矣,学习当然要比父亲重要。”
肆锦本来还想说更难听的话怼回去,转念一想,白朝歌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京都白家始终是她的家,白建勤终究是她亲爸,要是惹恼了白建勤,后续回到白家,这待遇只怕是会愈加差劲。
“所长这是什么意思?”
白建勤脸色一沉,说出口的话自带微压。
到底是一家之主,手握几家上市集团的董事长,不怒自威,这气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相比较的。
小贝被白建勤的气场吓得后退两步,不敢直视其眼睛。
肆锦上前一步,一场无声的较量自此启动。
“白家主认为是什么意思,那便是什么意思。”
肆锦稳定如山,直接对上白建勤的目光。
白建勤没想到,区区一个少管所所长,也敢跟自己叫嚣,眼眸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恢复正常。
来之前,他只是简单打听了一下新任所长的来头,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仅一夜之间,就顶替前任担当十余年的所长,他只以为,又是一个出卖身体,攀爬上位的见不得人的小角色。
今日一见,竟与传闻不实。
肆锦所散出来的气场,比之自己亦是有过之。
甚至连自己都险些败下阵来,别看他现在这么镇定,实则心里已经有些虚,为了自己的颜面,才强装淡定。
“所长严重了。”
对峙了十余分钟,白建勤率先败下阵来。
“后天是我家老母亲的寿辰,受母亲所托,这才来将朝歌接回去,只为寿辰当天子孙全家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