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家过的还好吧?有欺负你吗?别闷着,要跟爹娘说。”
季氏挨着沈洵坐,看着长高了的大儿子。想起去年年初那场退婚,心里就堵得慌。
“没事,娘,吉师傅严格了一些,但是教了我不少本事,我现在可以读书认字。木活上教我辨认木料,还教我雕刻纹路。确实像杏儿说的,有人教和自己摸索要省了很多功夫。而且吉师傅也没藏着掖着,是实打实的教我,就是,就是。”
沈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是到现在也不肯收我为徒。”
“人家若真像你说的实打实的教你了,那就跟师傅没区别了。不管怎么样,你认真学,我们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就是了。”
沈吉富抽着旱烟交代着。
沈洵点点头,见沈杏一直没说话,“杏儿好几个月没见了,我这妹妹也长高了,变漂亮了。”
沈杏笑了笑,“大哥,家里没外人,有啥事你就说吧。”
沈洵挠了挠头,“还是妹妹厉害,这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
“这孩子,咋跟家里人见外的,有啥事你倒是说啊。”
季氏急了,催促着。
“娘,您别急。”
沈洵看着沈杏,想想还是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吉家村他们那镇上有个李员外来吉师傅家,问吉师傅有一个活接不接,是做一个家具。不过,这个家具我们都没做过,吉师傅想让我练练手,让我回来问问我们家接不接这单生意。木料由对方出,做工李员外说只要做的符合要求,给十两银子。若很满意还会额外再付银子,总之就是东西做的好银子都好说。”
“那是什么样的家具啊?人家有啥要求?”
季氏问道。
“我先说说这李员外吧,他家境殷实,喜爱诗画古玩,平时收藏了不少玉石,陶器,瓷器,书画等。为人也很慷慨,结交了不少文人雅士。他有个好朋友姓胡,我们暂且叫他胡先生,胡先生还有两个月就要过生辰。李员外想请一些朋友以诗会友搞个聚会,算是给他的朋友胡先生庆生,同时想把自己多年收藏的一些瓷器玉石等展示给大家看。”
“然后呢?”
沈吉富问,听了半天听得有些糊涂,以诗会友,聚会之类的跟家具有什么关系?
“那些瓷器玉石大小不一,若用平时的木箱子展示,一个大屋子都未必放得下。若做普通的像货架那样的,又觉得掉了这些宝贝的身价,也不美观。所以李员外提出做一个家具,要兼具各种瓷器等等的展示功能,又不失美观雅致。”
“类似货柜,但是又不是货柜那样?”
沈吉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