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把酒放下,看了一眼开边晚玩笑的两个朋友,没说话,找了个通风的地方点烟。
中午确实是吃火锅,锅是秦疏带来的,半米长的煮锅,另一边还有烤盘,长长一个,整好从桌子这头到那头,两边摆上游野跟嬴折洗的菜,一帮人围着桌子在沙上坐下,那边加了两把椅子。
赵肆负责酒水饮料,他除了边晚和游柯,其他人都倒了酒,刚坐下,就看到边昀和游柯两个人默默地给身边的人换上了饮料。
“他胃不好。”
边昀笑笑。
“酒量不好。”
游野被嬴折瞪着,顶着风解释道。
赵肆起哄起来,问游野怎么知道嬴折酒量不好的。
“他是我捡回家的,”
游野笑起来,目光炯炯地看向嬴折,“那天在我后面还一个劲儿叫我名字呢。”
“你放屁。”
嬴折红着脸反驳。
“一口一个野,不是你叫的么?”
游野笑。
“我说的是野格,野格,”
嬴折拽着游野领子,“我酒量好的很,连吹一瓶野格我也能直着走出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游柯在那里小声的和边晚说:“那天嬴折喝了一点白酒,然后就靠在我哥哥身上了……”
也没多小声,在座的都听到了。
嬴折磨磨牙,“你不许笑。”
别人他管不了,他还管不了游野么?
“好好好,我不笑,”
游野举手投降,又扫了一眼赵肆薛良,“你们闭嘴。”
“来来来,”
边晚端起杯子,“咱们先走一个吧,祝游野十九岁生日快乐啊!”
“生日快乐!”
大家的杯子碰到一起。
“生日快乐,高考加油。”
秦疏补了一句。
“啊,他俩明年就高考了,”
薛良一拍大腿,“野儿天天跟咱们鬼混,我都忘了他是要高考的人了!”
“人家鬼混也能考第一,”
赵肆骄傲道,“咱野儿这回什么摸底考试,大冀城第一,牛逼吧,干掉了县里那几个学校。”
游野对薛良和赵肆这两个这辈子都跟文化课没啥关系的人来说,就是骄傲,是他们能挂在嘴边上跟人吹嘘的资本。
“那大学去哪,想好了吗,燕大还是国华?”
秦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