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醇,分明含着几分迷蒙醉意,比平时更为磁性,撩人心弦。
都能打错电话,他是喝醉了吗?
温迎抿了抿唇,“我是温迎。”
“温迎…”
他像是楞了下,一声低笑虚虚传来,“啊,抱歉,我打错了,我本来想联系我朋友。”
你朋友在花天酒地呢,刚车上还坐着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这会估计没空搭理你。
“你需要人接你是吗?”
温迎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去接你。”
那边又是一顿,“这样方便吗?”
温迎,“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呀。”
傅砚楼撑着下巴,黑暗里笑得静默无声,“那麻烦你了,我在云霖会所。”
他知道这样或许卑鄙。
克己复礼这么多年,轻易操控本心,那些喜欢的、讨厌的、贪婪的欲望与情爱,他从未沉溺,也没有过在意,偏偏一遇到温迎就完全把控不住。
是着魔、是贪欲、是深陷,温迎两个字在他这里,无法随心所欲,无法自控,他栽得彻底。
一想到见到她,就欢喜。
就是这么鬼迷心窍。
正人君子吗?
他不想做了。
“我十五分钟到。”
傅砚楼听到她的声音,唇畔勾起的弧度加深,“好,那我等你。”
温迎挂断语音,踩着油门把车开出去,车有七十迈,港城繁华的夜景在车窗外变成一道道残影。
找到傅砚楼的时候温迎就觉得挺戏剧性的,上回他在会所外捡到喝醉的她,如今她来接喝醉的他。
她和他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呢?
“傅砚楼。”
“小姐,傅总就交给您了。”
类似手下的人在看到温迎来了之后就走开了。
傅砚楼目光如有实质落到她身上,似有几分笑,“温迎。”
温迎打量他,那眼迷离如雾,神色却清明,看不出是不是真的醉了,“你还能自己走吗?”
能闻到他身上一丝酒味,但不刺鼻。
他给人的感觉,干净清爽,气度优雅,就香香的。
禁欲又迷人。
倒是不敢再看他了。
傅砚楼脸上挂起轻松的笑,“你真的来了啊,温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