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川并没有因为她的决绝而妥协,反而冷酷至极地命令医生继续。
因为是她,所以这个孩子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
她流血过多昏迷过去之前,隐约听到男人对护士说:“以后,别叫她太太。”
虽然他们早已领证,但是并未举办婚礼,更别说是同床共枕了,甚至于,他连牵她一下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却爱他,爱到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他的爱。
“郁川,吻我好吗?”
沈苓月勾住他的脖子。
裴郁川低下头,唇边浮现淡漠的冷笑。
“怎么了?不喜欢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期待,似是怕他反悔。
他的视线越过她看向站在门口处怔怔看着他的姜宁,薄唇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怎么舍得委屈了你?嗯?”
话毕,裴郁川的大掌抚上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俯下身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姜宁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泪水夺眶而出,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他吻了另一个女人。
那是沈苓月……
裴郁川藏在心底里的白月光。
她回来了,裴郁川立马着手跟她离婚。
她是裴郁川的妻子,却活在一个见不得光的阴影下,只能偷偷躲藏在角落里观察着他们。
姜宁攥着病历单的手越握越紧,整颗心瞬间变冷,仿佛置身冰窖,寒意刺骨,她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不仁,可此刻她的胸腔依旧疼得厉害。
姜宁觉得全世界最恶毒的诅咒不过于此,她恨这个男人,同时却又爱着他。
“姜宁!”
姜宁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一辆汽车突然急驶向她,她惊恐地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汽车撞上她。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衣服,她的世界骤然变暗,耳边充斥着汽车鸣笛声,尖锐得令人耳膜作痛。
短暂的害怕过后,姜宁这一瞬间居然感受到了解脱。
若有下辈子,她一定要离裴郁川远远的。
……
痛,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姜宁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她没死吗?
她记得自己是被汽车撞飞了,应该是粉身碎骨了才对。
可她现在不仅没死,还活着,只是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散架了一般,酸痛得厉害。
没等她弄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姜宁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灼热的物体抵着自己。
男人英俊的侧脸映入脑海,姜宁猛地瞪圆双眼,瞳孔蓦然缩了缩,心脏狠狠地揪在一起。
裴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