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一雙清冷華美的鳳眸當真是美麗極了。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據為己有。
「看夠了嗎?」
一字一頓,字字如雷霆,給剛剛萌生想要將美色據為己的這個念頭,並且正想要付諸行動的某個膽大包天的——
劈頭蓋臉震回當下。
「…………師、師師師師尊?」結結巴巴吐出幾個字,落時傾這會兒什麼念頭想法也沒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師尊,我是不是爬你的塌了?」
心虛至極。
「。」姬無雙一個眼神示意,「鬆開。」
落時傾下意識低頭,發現他竟然將師尊緊緊鎖在懷裡,不由又是一呆,一股比清醒時還要乾澀的乾渴徒然直衝喉嗓,並且隨著呼吸快席捲周身,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散發著灼熱、乾渴這樣的一個訊息。
隱隱約約還有一種說不說來的莫名渴望,直衝下腹。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落時傾在松與不松中艱難的選擇了後者,慢吞吞的動作像極了不情不願。
「不要磨蹭,鬆開!」姬無雙伸出兩指,戳著徒弟的眉心,一併給湊過來的少年臉龐戳離他遠了點。
「哦……」了長長一聲,落時傾輕手輕腳把自己四肢收回,然後都不需要姬無雙主動開口,老實跪在小塌的另一側,也不敢拿正要去看,只能用一點餘光偷瞄,等候打落。
只是遲遲沒等來師尊開口。
落時傾惴惴不安,終於沒忍住,指了指門外:「要不……弟子去外面跪著,反省?」
姬無雙起身的瞬間已經穿戴整齊,負手道:「你的發情期到了,你知道嗎?」
「不知……」話剛出口落時傾頓住,「這麼快的嗎?」原來竟然是他的發情期到了,難怪這幾日他這樣反常,還有剛剛……
「龍族的第一次發情期,你還記得怎麼度過嗎?」姬無雙悄然擰眉,有關於龍族種種傳聞,整個九州大6留下來的筆墨並不多。
只知,上古神魔大戰,龍族在最後一場誅魔大戰中臨時倒戈,投向了魔界。以致神魔最後一場戰役死傷慘重,打到最後更是所有的天神和天魔都隕落了,這其中也包括龍族。
而如今,距離上古神魔大戰已經過去萬年之久,龍族早隨著當年的神魔大戰一同消失在世間,成為一段段寥寥幾卷刻於紙頁竹簡上的歷史。
落兒可能就是當年那場神魔大戰,唯一倖存下來的龍族後裔。
落時傾想了一會點頭:「……找個乾淨寬敞的洞穴,變回原形睡上一覺就好了。」
姬無雙:「……」這樣簡單。
「你明日自己去找個乾淨寬敞的洞穴吧,」姬無雙瞥見徒弟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的模樣,「怎麼了?」
「師尊……要睡上好幾年,我不想和你分開。」落時傾搖頭,不見師尊一天他都不習慣,要好幾年見不到師尊,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姬無雙微微瞪眼:「……需要,睡上幾年?」龍族的發情期有那般長時間嗎?
落時傾嗯了聲:「有可能三年五載,也有可能十年八載……還有可能更長,具體會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龍族壽命本就悠長,沒有時間概念,一覺睡幾年基本上也就和人類睡個下午覺一樣。
「除了睡覺,還能有什麼辦法度過去嗎?」
「□□也可以。」
姬無雙聽見這句,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丟下一句:「自己找洞穴變回原形睡覺去,度完了發情期再回來。」
「師尊——」
「不許跟上來。」
落時傾悻悻止步。躺在小塌上總感覺身體裡面憋著一團火,讓他心煩氣躁睡不著,本來修為到了元嬰之境是不需要睡覺的,但他在龍蛋里睡太久了,破殼時間又太短。
就是在魔界那十三年,他也是睡的多醒的時間少,後來到了第一仙門,變成了睡的時間少醒的多,再後來就慢慢養成了每天晚上只抽空睡一會的作息時間。
翻來覆去,軟塌都被晃的吱吱作響。落時傾一個鯉魚打挺躍起,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對了。
他可以找人說說話去啊。
—
大半夜被人……哦不!是一條龍硬生生從高床軟枕中叫醒,王畫畫和蘇茶茶簡直要給這位龍大少跪了,一個喊大爺,一個喊祖宗。
「大爺……這三更半夜……兩點半,擾人清夢是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祖宗!您有事就不能等明天再說嘛,你看我們倆困的……沒法陪聊啊。」
「我發情期到了,睡不著。過來找你們說說話。」落時傾一點也沒有擾人清夢的自覺,走進客廳反客為主給兩人拉了一張椅子,大有一副聊到天亮的那個架勢。
兩個睡醒惺忪腦子還不太清醒的人聽到落時傾這樣說,正捂著還在不斷打哈欠的嘴巴一人一句道。
「落哥你發情期到了啊,你睡不著可以去找先生去啊。」
「就是!你找錯人了,落哥你應該去找先生才是,先生才是你的解藥。」
落時傾一臉鬱悶,他也想啊,但奈何師尊不讓:「師尊不讓我跟著他,還讓我明日出去找個洞穴睡覺,度完了發情期再回來。」
「磨啊笨!鐵杵都能磨成針,先生心軟,你磨上幾天先生他肯定就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