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风收到消息就跑去机场找张行恩,坐的那辆出租车跟一辆为赶飞机而的私家车撞了,
季晚风受了重伤肋骨骨折,现她怀了孩子,三个月了没保住,她很消沉,
可祸不单行,她爸妈又出事了,连番打击下她得了抑郁症,几次想要自杀,
把何荷她们吓坏了,天天轮流陪着她,后来吃药调养慢慢才好了,
远景被她姑父趁机做手脚陷入危机,她在公司吃住三年天天加班才把公司做大,
季晚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经历那么多事,能抗过来真的挺不容易的。”
周闯听了没说话,陷入深思,突然电话里传出一声怪异的“啊”
声,声音都变了,很压抑,然后是喘息,后又加进来一个女人的“嗯”
声,
这声音,像是在做某种运动,周闯一下了然,
“你小子还真忙,不打扰你了,”
说完忙挂电话。
挂了之后,仔细一回想,那女人好像不是何荷的声音,比何荷的声音低沉。
摇摇头,别人家的事不好管。
这边挂了电话,那边赶紧给张行恩打过去,
才响了两声,接得倒是挺快,“喂?”
“是我,周闯。”
他自报家门,
“知道是你,一直在等你消息呢。”
“已经打听到了,”
周闯说,
张行恩催促他,“别卖关子,快说,”
“记住你要帮我搞定西郊化工厂的订单,要说话算话,”
周闯再强调,
“行,快说吧。”
张行恩不耐烦了,
“那年,你……”
周闯把6平告诉他的又复述一遍,……
然后,就是长长的、长长的沉默,
连周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张行恩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呆,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
等他慢慢消化掉这个消息,
心里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痛得他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仿佛将要死去,
“晚晚……晚晚……”
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泪水顺着脸颊大滴滴下,落在手背上,
心头有一把火,让他无处宣泄,
气自己的冷漠,恨自己的无情,让他最爱的女人陷入孤立无援,
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的困难,他却躲在国外逍遥自在,对她不闻不问。
他握紧拳头,朝着实木茶几狠狠砸去,桌面陷下去一个坑,
手背关节处皮开肉裂,鲜血从关节处滴落,掉在地板上开出妖艳的花朵。
他丝毫不觉的痛,比起心里的痛,这点小伤的痛可以忽略不计,
张行恩整个人陷入自鄙、自弃的情绪中,
他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大口大口灌下去,试图藉着酒劲麻痹自己,
可事与愿违,他越喝越痛苦,越喝越清醒,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底出,
“晚晚……晚晚……”
,这个名字,将会是他一生的魔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