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念,眼睛中闪着大大的疑惑。
这幅《落雪寒山图》是南泠所做已经成为了大家公认的事实,哪曾想……有一天南泠本人会站在他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大家一直以来公认的真相都是错的。
一幅画打开了南念尘封的记忆,她摊摊手,“这画是张仕衡给我画的呗,我画画又不好,好不容易得了幅佳作,一时高兴,就盖了个章。”
许辞:“但张仕衡不是说过此生不为皇室作画吗?”
按照后世对张仕衡的解读,她是个宁死也不会违背誓言向强权低头的人呐!
南念眨眨眼睛,“你们记错了,她说的是此生再不为皇室作画。”
许辞:“……”
“对了,就是给我画完了那幅《落雪寒山图》之后的誓。”
末了,南念还补充了一句。
许辞此时地心情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
。
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张仕衡的一句誓言传了两千多年还传少了一个字,少这一个字,意思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缓了一会儿之后,许辞继续问道,“偶……念念,那你当年是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张仕衡说出那样的话的?”
侧目看了许辞一眼,南念现他还挺八卦的。
看着南念打量他的目光,许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有些好奇,要是涉及到什么不能说的,那我就不问了。”
“没。”
南念摇摇头,面色淡然,“都死了两千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饕餮: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南念:“我记得当年我找到张仕衡,希望她能为我做幅画,她当即反问我我可会作画,我说了不会之后,她宁死也不肯给我画。”
许辞追问道,“那就来她是怎么答应了?”
南念:“也没什么,我只是对她说,’在一幅传世佳作之前,我与升斗小民并无区别,你不肯为我作画,不过是觉得我不懂画,作画与我无异于暴殄天物。我看过你的画,虽有可取之处却匠心太重,过于注重外形技巧却不通达内心,称得上是好画可却不是传世佳作,既不能留传于后世也无法人深省,倒不如给我画一幅,也算是不白瞎你的画现在还能有的价值。”
“在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后,她就松口答应为我画了,不过我也不清楚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给我画完时候就了个毒誓。”
饕餮:还能是因为什么,后来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说重话忽悠他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