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赵信的穿着朴素,听说家里还是邻县下面一个村的,除了自己给他安排住处,只有睡大街一条路走了。
赵信正要把话摊开来说,那位柳公子带着一群人也往店里走,见到陈太忠两人,柳公子眼角露出一丝厌恶,开口喝到,“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雁芙楼’你们两个穷鬼,别在这里碍眼,早点找个桥洞,不然晚上睡的地方都没有。”
柳公子身后的捧哏,开始捧吹起来,“陈秀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样,就你们这穷酸样,配进雁芙楼吗?”
“下辈子再进雁芙楼吧,你陈秀才抄几个月的书都不够在雁芙楼点一道菜,还想住这里?”
“哈哈,大家不是说陈秀才已经住遍了蜀州城酒楼的柴房吗?他以为就他一个知道雁芙楼柴房住着好呢?晚了,昨天我听掌柜的说,雁芙楼柴房都住满了。”
雁芙楼是最近几年崛起的,凭借一手炒菜已经在蜀州打出了名头,并且雁芙楼的炒菜是公开的,就摆明告诉你铁锅、铁铲,但是模仿的人很多,能望雁芙楼项背的都没有出现。
即便是现场观看炒菜,别人也学不会,因为火候这个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给雁芙楼的展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甚至蜀州城上上下下都是一副欢迎的姿态,雁芙楼立足之后,因为各类进项非常多,所以别家的酒楼连柴房都是要收钱的,但是雁芙楼不会,这在仕子中,取得了很响的名头。
陈太忠脸色表情有些纠结,拿不定主意是要继续进去看看机会,还是转头再找一个地方歇脚,“赵兄,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雁芙楼的柴房都这么紧俏了,看来咱俩今晚得睡大街了。”
柳公子一直看不惯这个陈秀才,虽然只接触了两次,但是。。。
,但是每一次这个陈秀才都不拿正眼看人,这让柳公子心里很是窝火。
“陈秀才,本公子这里有一锭银子,你拿去找个地方住下吧,不然睡大街是会影响院试挥的。”
看着陈太忠缓步上前,柳公子心情舒畅,脸上洋溢着‘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眼神不再看向陈秀才,再高傲的头颅,还是会被现实所击溃,这是不变的人生道理。
陈太忠走上前之后,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接银子,而是好整以暇地问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咱俩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送我银子?”
被自己眼中乞丐般的陈太忠说是脑子有问题,柳公子羞怒至极,刚要开口反驳再说上一段大仁大义的话,只见陈太忠说了句‘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便走回赵信身边。
正要怒的柳公子被身后的狗腿子小声提醒道,“柳公子,那位就是雁芙楼的掌柜,他可是蜀州城很多官面上大人物的座上宾呀,今天有幸居然能亲眼见到。”
“掌柜这是直奔柳公子呀,看不出来柳公子面子这么大呀。”
“早就说了柳公子家学渊源,背景深厚,掌柜不是来迎柳公子难道还是来迎陈秀才去柴房住?”
“有道理!”
“有道理。”
柳公子听到背后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大门口这群人,只有自己有这个面子能让雁芙楼掌柜亲自出迎,柳公子整理了一下长衫,折扇扣好,弯腰行礼正要说话,却听见掌柜的大呼小叫。
“少爷,你终于来了呀!”
“老汉可是盼了好久呀!”
柳公子抠破脑袋也想不出,大门口这几个人,有人能是雁芙楼的少爷。
没等想出来,掌柜就走到陈太忠身旁的青年面前,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那笑容能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柳公子的腰还没有弯下去,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