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不再动弹,四肢皮肤像有虫蚁啃噬,最难受的是无法填补的空虚感,这令她生不如死。
听到自己名字,他忽然冷笑了声,走到床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热一夜,她的皮肤很红,上面满是汗。
见到他来,季枝遥艰难地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短暂清醒片刻,她几乎要崩溃,“很晚了,陛下回去歇息吧。”
刚才在宫中本来已经歇下,冬藏前来禀报此事后,他几乎没思索,起身更衣便来了。眼下倒好,她竟要赶人走。
“你现在哪里有公主的样子。”
衣衫不整,语言轻佻,勾栏做派。
季枝遥伸手从旁边扯出一件很薄的里衣,躲在被子下勉强换好,将身上被子推至一旁,什么都不做,只抬眼看着裴煦。
或许她认为自己在反抗,可惜药效没过,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强撑也撑不起一丝气势,反倒有些惹人怜。
“今日若不是陛下前来,太医定不会到的如此及时,叩谢陛下隆恩。”
没多久她就放弃对峙,一来她根本没有与他谈条件的资本,其二,她身上很不舒服,再等些时候不知又要如何失态,她是不愿被他看到自己那副模样的。
“你拿什么谢?”
他走到一旁随手拉开抽屉,精确地拿出上次没用的那包银针。
抽出最长的一根在火下烧灼片刻,再抬步走至季枝遥身边站定。
从他拿出那包针开始,她就默默往床里面退。看他似要往自己身上扎,季枝遥更是满脸拒绝。
“过来。”
他冷声命令。
“我不行。”
季枝遥头一次抗令,态度异常坚决。
“孤没时间同你耗。”
“陛下,我真的……害怕。”
说到后半句,她身上的毒突然加重,嗓音一抖,直接拉高,像飘在高空中一般虚浮。
裴煦见她坚持,直接将针扔了。既是她执意不过来,便别怪他见死不救。
他转身就要走。然而才迈出一步,他腰上一紧,玉佩险些坠到地上。垂,见到视线中一只纤瘦的手。
裴煦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一瞬间他起了杀心,转身直接掐住她脖子。季枝遥刚才费劲爬过来,身上本就松垮的衣服再次凌乱,几乎只能宽慰自己,不该看的根本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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