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怽不能再上场,江时宜她们笑了,那刺耳的笑声在医务室里回荡着。
她提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北怽,“哎呀,看来你们班要跟前三名无缘了呢,还真是可惜了。”
说着她摇了摇头,身边的人见状,问道:“江江,有什么可惜的?”
“当然可惜了,有些人啊,机关算尽,结果呢,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可惜不可惜嘛!”
谁知,北怽点了点头道:“确实蛮可惜的,年年拿第一,今年一轮游,啧!这落差,多少有点大啊!”
江时宜脸色瞬间变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也就只能上这一场,下面的几场你又不能上场,222班,注定与前三名无缘。”
少女一脸无辜的看向她,“我没有得意啊,又不是拿了冠军,就这点成绩,有什么值得好沾沾自喜的啊?”
“北怽,我告诉你……”
“嗯,我听着呢!”
少女一脸乖巧的打断了江时宜的话。
看着北怽如同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怎么都打不到,江时宜不由得泄了气。
“呵,你……”
“吵什么!”
江时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曾说出来,就被李金泉打断了,他起身看向江时宜她们,眉头紧锁,一脸不耐,“你们怎么还没走?”
“走、走、走,赶紧去上课去别想在这里偷懒!”
“碍手碍脚的!”
李金泉将她们轰了出去,又继续替北怽清理伤口,他一边清理一边头也不抬道:“丫头,你们什么时候打球啊?”
北怽看向南洵,眼里带着询问,“估计是星期五了吧?”
她不确定道。
南洵点了点头,“是星期五,明天女篮估计就打完了,后天男女篮开始分出第三名。”
李金泉点了点头,“丫头,别怕,还有时间呢,一会儿咱们重重的整一下,叔给你拿点最好的药,保管你星期五那天能活蹦乱跳的上场。”
刚走到门边的江时宜:“……”
这糟老头子,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她上不了场的吗?
结果整这死出!
北怽:“……”
为什么她觉得重点是‘重重的整一下’?
少女躺在床上,一只手抬起来放在眼睛上,遮住头顶的光。
李金泉将药喷在手上,他手刚放上去,北怽疼得下意识的一抽,李金泉捏住她的脚踝,对着南洵道:“你按着她,让她别乱动。”
南洵看了一眼她抓在床边上青筋凸起的手,“很疼吗?”
北怽半天没吭声,过了许久,她才艰难的回了一句,“不—疼。”
声音颤抖得厉害,她的手遮住了眼睛,南洵看不到她的神情,可他却看到,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缓缓流入头里。
他愣了愣,伸手去拿她的手,北怽将头扭到一旁,“我没事。”
南洵看着她红了的眼角,眸光沉了下去,他转过身来,一把捏住李金泉的手,“李叔,我们不揉了。”
李金泉一脸懵:“……”
他看了看北怽,又看了看南洵,“你这小子,心疼人也不是这么心疼的,我这都快要好了,你现在叫停,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还想不想她早点好了?现在多吃点苦,以后就少受点罪!”
南洵的手没松开,仍旧紧紧的捏着。
北怽:“阿洵,松手。”
南洵抿了抿嘴唇,“可是你疼。”
北怽愣了愣,她没在说不疼,而且说:“我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