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与有些诧异,蹙眉道:“你不想成为圣人?”
江西泽一字一顿坚定道:“不想。”
“我就是我,不是下一个谁。”
“你……”
陈相与无言以对,成为圣人,高居庙堂,受世人敬仰,这是每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江西泽竟说不想?
“你这孩子……”
江西泽上前,突然抓住陈相与的手,惊的他一个激灵。
江西泽把他手拉到头顶逼他直视自己。
江西泽比陈相与高一些,陈相微微仰头对上他清浅的双目,那双眼睛没有对焦,目光无神到几乎涣散。
他疑惑道:“你眼睛怎么了?”
以前虽无神却不似这般毫无生机。
江西泽道:“你好好看着我。”
陈相与疑惑:“看什么?”
江西泽道:“如今的我同你一样是个男儿,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陈相与抽回手,奈何江西泽抓的紧抽不出来,侧头失笑。“不一样,我长你二十岁。”
“一样。”
江西泽固执却又十分清晰悉数道:“我今年二十六岁有余,而你在世二十四年,细算下来我还长你两岁。”
这账,他在心中算了千万次,此时搬出来朗朗上口。
“……”
陈相与眉头抽动。“能这么算吗?”
“能。”
“好吧。”
陈相与扶额,口不对心道:“那江哥哥,你能松开我吗?”
他这一声江哥哥着实出乎江西泽预料,向来结了一层冰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松了手。
陈相与笑道:“怎么?受之有愧?那叫声陈叔叔来听听。”
江西泽看着他得意忘形,面若陈霜,转身欲走,衣带被人扯住。
陈相与扯着他的衣带蹲在原地。:“我走不动了。”
江西泽看着他,微微蹙眉有些捉摸不透,随即将莫邪佩在腰间。背对着他缓缓蹲下。
陈相与趴在他的背上,手指不由屈了屈,既然有些事情逃不过那就面对吧,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眼下还是先把情蛊解决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