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朝又要踢他,被陈相与拦住了。
他蹲下,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望而生寒:“先生可听说过蛊这种东西。”
那人疼的死去活来,一听蛊,立马露出惊恐神情,挣扎着想要爬离。
陈相与起身,“骂人时你倒爽快,现在就想跑了,这可不行。”
干将悬在身躯上方,精准利落刺进脊柱,干将何其锋利,直接将他贯穿钉在了地板上。
“啊——”
从那变形的口中爆出声异常惨烈的嚎叫。那人挣扎着,干将所钉部位以下都已不再扭动,唯有上身手臂胡乱爬抓,就像一只被钉在地上挣扎的蜈蚣,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听了心里毛。
谢惜朝到底是名门正派受良好熏陶教化长大,见这阵势心中麻,不由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鲜血迅在地上蔓延开来,随着那人挣扎擦的周围到处都是,他的脸上手上也都沾满了自己的血。
周围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哆哆嗦嗦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看这盛景。
陈相与拔出腰间莫邪,在手中轻轻敲打着,露出一丝笑意。“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用蛊了。”
用剑锋指着那人。“我想把你多切几段,也让你能留下点东西,给家里人留个念想。”
斟酌道:“你说,切几段好呢?”
“陈先生。”
江世钦上前来,看着面前惨状不由闭上眼睛别过头去,拉着陈相与道:“就这样吧,留他一命。”
陈相与此刻真想撬开江世钦的脑袋看看里边是不是装的白面。人家都这么侮辱他了,他还能原谅,无药可救了。
江世钦叹了口气,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摇头,蹙眉轻道:“都起来吧。”
“以后管好自己,不该说的不要说。”
那些人千恩万谢。
陈相与回头道:“记住了,是他的妇人之仁救了你们。”
四人出了酒楼,陈相与把干将上的血迹擦干净插回到江西泽腰间剑鞘中,回头看了一眼天下客的门匾。
“这酒楼是不是跟你们家犯冲,每次来这里都能撞到说你家坏话的小人。”
上次在这里听到他们诽谤叶婉婉,这次又听到他们侮辱江世钦。当真是八字不合吗?
江西泽没有回答。
陈相与明白,市井小人敢嚼江家舌头,说明江家在天下人心中已经衰败至此。
第29章情蛊
经方才这么一闹,看灯的兴致也都没了。沿着长街走马观花的掠了几眼,还未走到中央大灯处。
江世钦脸上露出一丝疲态,谢惜朝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要送他回去。
陈相与咋舌。这小子对江世钦无微不至,知他冷知他暖的,比对自己亲爹都上心。胡乱扫了几眼也觉没什么乐子,从路边买了盏花灯送给江西泽。
江世钦道:“陈叔叔从小就偏袒无垢,买灯都只给他一人买。”
谢惜朝闻言立马去旁边买了一堆回来,慷慨道:“世钦哥哥要哪个?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