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普通人,大多数时候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很感激,三年前的晏漠寒给了她机会。
让她可以,在妈妈的命和清白之间,选择了妈妈的命。……
让她可以,在妈妈的命和清白之间,选择了妈妈的命。
就算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样做。
卓鸣扬想要抱抱她,可她坐在对面。
他神色温柔而怜爱地看着她。
“知夏,别这样说你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裴知夏自嘲地笑了笑。
“上周我才知道他要订婚,当晚就分手了,我没想和他纠缠不清。”
裴知夏敛起笑意,现出满脸倦意。
卓鸣扬看着她,心疼,又有点怜惜。
“知夏,是我不好,那句‘无论公事私事你都可以随时找我’的话,我该早点对你说的。”
裴知夏妈妈患病的事,他知道。
只是,他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零花钱就过百万的少爷。
哪里知道,一百多万,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裴知夏摇摇头。
“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无关。”
她捧起杯子,又灌了一口茶。
大概是适应了,这一大口喝下去,居然苦中回甘,挺好喝的。
卓鸣扬瞅着垂眸喝茶的她。
纤细白皙的双手捧着杯子,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抖动着。
很乖、很柔软,有种一碰就碎的脆弱美。
可命运,却硬把生活的重担压她肩上。
卓鸣扬凝视了她好一会。
不再纠结于过去,那已是事实,无法改变。
“晏漠寒那样对你,你还打算留在晏氏?”
他想要拉她一把,助她脱离苦海。
裴知夏十分理智。
“晏氏薪酬是别的公司的一到两倍,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而且,他在公司,其实还好!”
卓鸣扬有些气愤。
“还好?都让你去陪变态客户了,这叫还好?”
乔佳宁话说得隐晦,但职场上那些龌龊事,卓鸣扬岂会不知道?
“那是意外!”
裴知夏言不由衷。
卓鸣扬软下嗓音,劝道。
“知夏,你来我公司,我给你开相同的薪酬甚至可以更高。”
裴知夏摇摇头,婉言谢绝。
“鸣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举起杯子。
“我以茶代酒,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也谢谢你还愿意像从前一样平等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