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乔年又换了一种方法,虽然他们的年纪可能是假的,但死亡地点绝对没问题。于是张乔年再次念道。
“天地之间,阴阳相应,吾奉太上老君敕令,召唤龚永志,陶文石,卒于辽宁沈阳沈北区亿利市,来临,听吾号令,勿得延迟,急急如律令。”
这回念完就有反应了,先是地上的灰尘无风自起,然后在符箓中间的位置隐隐有一道阴气升起,然后六个人影缓缓出现在符箓中间的位置。
不错,就是六个人影,不但龚永志和陶文石来了,而且他们每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阴差。
看他们的浑身血迹的样子像是在阴间受了很大的折磨一样。
张乔年还没开口,一名阴差就问道“唤他们上来所为何事。”
“他们生前工作的商场受阴魂所扰,因为他们有很大可能是那个阴魂害死,所以我想请他们上来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听他这么说,那两个老头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半晌也没有开口。
一名脸色铁青的阴差抡起手上的锁链,对着龚永志的后背“哗啦”
就是一下子。
龚永志吃痛,当即就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起来。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以为你死了生前做过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吗?把你生前做的孽都说出来,让这小弟马把你的事讲出去也算是让世人知道人虽死,但罪难消。也能抵消一些你们的罪孽。”
一听阴差说能抵罪孽,陶文石连忙开口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于是陶文石就讲述了一段骇人听闻的犯罪事件。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时候他和龚永志同在一家工厂当保安。
说是保安,实际上就和打更也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白天的对来访人员和车辆做个登记,晚上的时候巡视一下厂子,确保没有安全隐患。
但平时每个厂房工人离开的时候也会有专人检查一遍,所以他们的工作也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他俩在厂子也是人厌狗嫌的那种,到他俩或许是因为口味相同的缘故,关系非常的要好。
厂子的领导有好几次都想把他俩辞退,可是每当这话说出去,都会被他俩堵在小胡同里威胁恐吓。知道他俩平时的混蛋模样,领导也只能让他俩继续在这干了。
有了这样的经历,他俩在厂子里更是肆无忌惮,厂子里的工人也是叫他们就躲着走,甚至平时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们对此也是满不在乎,继续做他们的“厂霸”
。
陶文石说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大概十点多,他和龚永志小酌了几杯。
虽然他们平时挺混的,但他们对于自己的这份工作还是会每天做的。毕竟也不累,就当消化食也不错。
因为那天月亮很大,所以他们并没有打手电筒,而是接着月亮地就这么边走边聊着。
“嘘”
,突然陶文石此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龚永志小声的问道“咋的了?”
陶文石指向工厂的围墙说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龚永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翻墙往工厂里边进。
二人在工厂里已经工作了多年,对这个工厂的一切都很熟悉,轻手轻脚的绕过厂房,小心翼翼的朝着围墙那边摸了过去。
等他们过去,翻围墙那人已经向工厂里边走了进去。
二人就这么跟着,没有出一丝声响。
终于翻墙那人走到工厂生产废料的地方停了下了。
四周打量了一下,确认安全了之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麻袋,开始小心的把生产废料往袋子里装。
这些生产废料都是铜的,攒够一定量后都会有其他工厂的人来回收,然后融化后重新制成铜块,继续利用。
平时工厂里的工人也有人拿出去卖,毕竟铜的价格很高,一斤铜能卖个四五毛钱,而且铜的质量还很高,随便一小块也有二斤多。
要知道在九几年的时候,两个人出去喝顿酒也就三四十块钱。所以经常有工厂职工偷这些废料拿出去卖废品换酒钱。
甚至工厂领导也知道这种情况,但工厂效益一直不错,对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二人悄悄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一看,来偷废品的竟然是工厂旁边村子的村民齐惠惠。
这小丫头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因为他爹死的早,加上他妈身体又不好,于是她早早就辍学不念了。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
一个月的工资不多,基本上给她妈买完药以后也就不剩啥钱了。有的时候给她妈买米买面都不够。
可能是听厂子里的人说这些废廖能卖钱,于是就想着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进来偷点拿出去卖好贴补家用。
当时陶文石并没有看出来齐惠惠的身份,反而是龚永志先看出来了,于是他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齐惠惠身后一把就把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