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慕可不敢接,只说道,“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贺郴州睇她一眼,却没开口说让她走,而是抬脚上前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就这一碗?”
“锅、锅里还有。”
“去盛过来。”
苏慕微怔,随后还是去将锅里的盛了出来。
“二爷,您慢慢吃,我就先去……”
“坐下。”
她的话被打断,“陪我一起吃。”
苏慕在贺家二十多年,从未在早餐的时候见过贺郴州。
要么是他不在家里住,要么他的早餐都是人单独送过来给他的。
听说是他不喜欢早上跟别人一起用餐。
这会儿听到这话,苏慕自然是不敢落座。
“怎么?还要我请你?”
“二爷,我……我还有事情要做,您……”
“他们是怎么说我的,你没听到过?”
再次被打断,因为他的话,苏慕克制不住的瑟缩了下。
“别让我说第二遍。”
整个贺家,苏慕怕的人不止大夫人,也不止贺老爷子。
甚至贺家的一个司机她都害怕。
更别说贺郴州这个阎王了。
她后背这会儿还皮开肉绽着,她不想再挨一顿鞭子,但是她更不敢忤逆贺郴州。
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坐了下来。
“吃完就走。”
接下来男人专心吃面,一言未。
苏慕觉得这碗面就像是断头饭,吃的她心惊胆战。
也幸好这份比较少,所以她几口就吃完了,起身道了别,作势就要走。
“站住。”
迈出去的步子生生停住,“二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来贺家时多大?”
苏慕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说了,“刚好五岁。”
“今年第几年了?”
“第二十一年。”
她今年二十六岁。
她在贺家整整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里,她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生怕哪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