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不可思议地徒良,心想这位天佛士竟然有这等手段。
“先不说这个。
”
徒良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你先前应该见过我用的那支青铜戟,在此之前,你还在哪里见过同样的青铜戟吗?”
文城不知道徒良问的是什么,说自己从未见过青铜戟。
“是第一次见到?”
徒良的语气拉高了一些,显然他不满意文城的回答。
“就只有我一人活下来了吗?前辈见过郑矩吗?”
文城察觉到徒良怒,他谨慎地问徒良。
文城心想,这位天佛士既然能和犳对抗,也许能将郑矩也救出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晚辈是第一次见到。”
“六年前,你从南都府去了刑国夜邑。刑国人说你在夜邑盗走了两支兵器,正是这种兵器,勿要说谎。”
“晚辈六年前的确去过夜邑,可在那之后的事情,晚辈都回忆不起来了。也许盗窃一事是刑国人打压我们天佛寺的借口也说不定。”
“记不起来了?”
徒良失望地问。
“是,完全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在夜邑的海里有一条龙,杀得只剩我一个人。至于我怎么回来的,也一并记不得了。”
面具下的徒良张了张嘴,想说那并不是龙,可他挣扎了许久,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文城看这名前辈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等着,害怕打扰到前辈的思绪。
等候片刻之后,徒良忽然站起身来,向山洞外面走去。
文城想要追问的那些话题,都被徒良抛诸身后。
徒良来到和子舜约定的地方,只有子舜还在等着,跟从他来的那些人已经撤离。
“良兄不喜欢来申国吗?”
“是的,我实在是喜欢不过来,这个国家对我太刻薄了。”
徒良看着远处稗馆的方向,连夜的大火让稗馆上空聚集了大量的黑云。
从天亮开始,稗馆开始下雨,雨势越来越大,连两人站着的地方都能感觉到雨丝。
“良兄想得太多了,这个国家远比你想得还要宽容。还有哪个国家比申国要宽容呢?”
“我杀了那么多人,还能被申国宽容?”
子舜的话让徒良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