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到你们的营地去,正好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讲。”
施法送陈孔二人通过天堑后,鹿林老者笑脸盈盈道。他须皆白,神态然,手拄一根桃木杖,腰挎一个酒葫芦,活像传说中的南极仙翁。
“晚辈误会先生了,还请您责罚!”
双脚刚刚落地,陈函林招呼都不打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可使不得!”
老者慌忙搀扶起眼前的年轻人,脸上挂着慰藉的笑。
“晚辈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方才早在心中将您全身上下辱骂了一遍!这等罪责,怎能草草放过?”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者拍拍陈函林的肩膀,力道十足。“若是换做一般人,遇上这等刁难,八成早已把我那草房子给大卸八块了。你是个人,年轻人,而且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有点脾气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您当真不怪罪弟子?”
陈函林浑身抖动,心中则七上八下。没办法,生了这些事,怎能叫他不忐忑?
“宽心吧,老头子我这么大年纪还会骗人?”
老者和蔼一笑,虽说年事已高,牙口却是好得很。“走吧,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谈。”
“好——”
陈函林总算镇定下来,赶忙为老者让路。相反,老者则谦卑地让他先请。二人礼让半天,看得其他两人甚是尴尬。
“你的名字是叫陈函林吧?”
片刻之后,老者不再客气,转身向前而去。
“是的,正是弟子拙名。”
“嗯,老朽姓长孙,单名一个幽字。自号破幽子,今后你唤我长孙先生便好。”
“是,弟子记下了。”
“函林啊,你可知我为何请你到木屋来?”
行走几步后,老者放缓脚步,回头看着陈函林。
“先生莫非早已知晓弟子要来?”
陈函林不太确定,只是循着心思答。
“这是自然,在这方圆百里的鹿林中,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话说回来,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
面对老者的追问,陈函林再次陷入忐忑的窘境。“弟子……弟子想不来。”
“罢了……”
见陈函林如此,老者也不再强求。“你的到来,其实早在一千年前就注定了。”
“什么?”
陈函林难以置信。当然了,溪瑶和孔祥洲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千年,说真的,有那么几次,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了呢。”
说着,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千年啊,漫长的等待……”
“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