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员外吓了一跳,“快快请讲。”
周智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与我无关,那就好,那就好。”
李员外松了口气,又道,“但愿不是那位季公子。”
大赵道:“不是他也会是别人,都很可怜。”
李员外摇摇头,“那可不一样,几位有所不知,这位季公子那可真是……”
他顿了片刻,“嗯,漂亮,长得漂亮极了,只比这位小哥多几分阳刚之气,其他一点不差。”
周智和其他三人一起看了秦禛一眼。
房慈和大赵是嘲笑,且带着幸灾乐祸。
梁显则是担忧,并有那么一丝害怕。
秦禛心里咯噔一下,完蛋,梁显明显知道什么了。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梁显一直沉默着,只有他不说,那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问道:“你们在哪儿分的手?”
李员外道:“就在我家绸缎庄门口,他说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坚持不肯麻烦我,便也罢了。”
周智道:“那你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李员外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往东去了,他说他租了一个独院,院子前面有个小林子,正合适弹琴。”
秦禛对周智说道:“我们画一幅画像吧。”
周智摸了摸短须,“我和大梁、大赵都不会。”
房慈立刻道:“这种事千万别找我,一窍不通。”
秦禛会。
她是来大庆后学的国画,素描在现代时学过一点,二者相结合,倒也能画出个人样子来。
她说道:“还请李员外借一下墨,我试一试。”
李员外欣然应允。
下人备好墨,二人你说我画,大约用了五六张纸,李员外终于点了头。
他说道:“这位小官爷好手段,很像很像了。只要拿着这张图,没有找不到的。”
季嘉昇长得确实好看,尽管没有景缃之的贵气和气势,但在五官上不相上下——剑眉,丹凤眼,嘴唇饱满,唇角天然带笑,少年气十足。
别说李员外,便是秦禛五人也为季嘉昇捏了把汗——他们也不希望死者是他。
独院,有小林子。
只要找到牙行,就不难确定其位置。
一干人从李家出来,重回到三彩街上。
周智把人分成两组,分头调查三彩街上的两家牙行。
两个牙行的牙人都认识季嘉昇,不出一刻钟,一干人在绸缎庄汇合,一起往东南向去了。
院子在洛水河河堤下面,与河堤隔着一小片竹林,如果不是周围的民居贫寒了些,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