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接过垫子。
“还嘴硬,明明脸都白了。”
江知也不由分说地拧开水囊,找出备在车内的木质茶盏,倒了一杯递到他嘴边,“车上有点心,你要吃吗?”
段泽就着他的手喝完水,长舒一口气,刚要说话,又被点心塞满了嘴。
桂花味儿的。
有点腻。
“还很难受吗?”
江知也更加担忧了。
这些天他看了不少医书,说来奇怪,只要读过一遍,某种刻在脑海深处的本能似乎就会被唤醒。
江知也仔细回忆了一番,抓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确实没什么大毛病,但你这样子……”
“这么担心我?”
段泽咽下点心,忍不住笑起来,“你刚一肘子把我顶地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江知也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样子,但还是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松。
“好了,我真没事,就是之前吐得太厉害,伤了胃。”
段泽拍了拍他的手背,“松手,你拽疼我了。”
江知也这才松了手,疑惑道:“吐?”
“嗯?我没和你说过么?”
“什么?”
“我不喜欢男人碰我,尤其是断袖,觉得……恶心。”
段泽道,“白天的时候没留神,让那人扑我身上了,越想越不舒服,回屋后吐了许久,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江知也:“?”
江知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看他,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我们不算断袖吗?”
“算,当然算。”
段泽被他逗笑了,“我是不喜欢男人,但是喜欢你啊。”
江知也愣住,忽然就没了脾气,低下头,耳尖微微烫。
他慢慢挪到段泽身边,算账的气势已然不足,更像是撒娇,小声道:“你好几天都没来看我,还瞒着我去陪别人,哼。”
“是我不对。”
段泽认错态度十分好,声音轻轻的,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仿佛在说悄悄话,“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又怕你心里难受,想着总共也没几天,所以没说……对不起。”
“我像是拎不清的那种人吗?”
江知也揉了一下麻的耳朵,声音也不由软了下去,“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