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离去,东方已现一抹鱼肚白,阎老西先打破场中的沉寂,朋友既然你和雷子是同门那咱们也不是外人,我这两个兄弟,号称阴阳双判,他们也是技痒,你们过过手,如果你胜了,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如果你败了,我也不会难为你,看在雷子的面上,咱们的事也好说,话说的很漂亮,但是还是要手底下见真招,阎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过手,没问题,钱我不差事,只是过了今天,如若他再去你们那参赌,或有其他事情,莫怪我手下无情,你们的场子,你们的人,不容许和他有任何接触,当然,如果是他的问题,你们可以用些手段,你看如何,嘿嘿嘿,可以,黑白双判,点到为止,话音落地,两人齐齐的站到韩星面前,手中一黑一白两支笔状兵器,横在身前,面目上没有任何变化,宛如僵尸,韩星只是轻蔑的一笑,勾勾手指,看似阴冷的黑白双判,笔带劲气,分点上下,韩星纹丝未动,附体罡气,就像盾牌一样,任其用力,无法再刺出一寸,惊诧的二人,回复身形,一双鬼魅的手,直取他们咽喉,瞬间的窒息,让他们瞪大了双眼,无论如何挣扎,奈何,徒劳无益,韩星手掌轻轻一送,两道倒飞的身影,仰卧地面,拼命的干咳,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心头,判你们生死,不过挥手间,静,太阳已经偷偷露出了头,阎老西轻叹一声,一抱双拳,谢兄弟,手下留情,今天的事,我们认栽了,钱账的事,一笔勾销,至于你说的,我会吩咐手下人,如果他再敢来赌场,定不会让你失望,阎哥您留步,钱我自当如数奉还,只是我有一句话要劝您,江湖路凶险,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湖是一条不归路,阎老西头也不回,好,谢老弟赐教,后会有期,雷子也一报拳,跟着走了
一场闹剧至此收场,回到室内,韩星看着狼狈不堪的孟叔,轻叹一口气,略施手段,帮他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孟爷爷只是在吸烟,也不说话,小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孟叔人性未泯,天良尚存,只是这赌,阎老西,这条路封死了,难道他不会去别的地儿吗?你快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孟爷爷愤怒的咆哮,打破了室内的沉寂,爸我不赌了,真的不赌了,小孟扑通的跪下,头如捣蒜一样,咚咚咚磕在地面,今天的场面颠覆了他的三观,嗜赌如命的他,把父亲逼上了绝路,只是因为韩星的存在,事情才得以善了,他心中的余悸犹存,孟爷爷韩星并没有理他,任其折腾,孟爷爷是伤透了心,小星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驱车离开的阎老西面色阴郁,今天的事出乎了他的意料,雷子,你这师弟不简单啊,嗯,他应该是我大师伯的弟子,你见过你大师伯吗?没有,早年听师父说过,大师伯是师门一脉最强高手,抗战时,他一个人拔了日军一个旅团级指挥部,全身而退,一战封神,解放后官至师级,只是他热衷于武学,最终还是隐入昆仑山,阎老西仿若听了童话故事一样,面色阴晴不定,轻叹一声,如若和你师弟成为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话是这么说,阎老西是明面的老大。他的背后正主并未现身,
在同一时间,在佳城的一栋居民楼里,一对夫妇正在吃早点,电话的铃声打扰了清晨的宁静,张振江,也就是张巧玲的父亲,接通了电话,女儿你有事吗,爸,我老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什么事你说,你还记得小星吗?小星,记得,你说的是不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小孩子?对就是他,他怎么了,他回来了,真的吗,原本沉稳的张振江,兴奋与激动溢于脸上,哎,振江,大清早的,大惊小怪的,这是干啥?她妈,不是我大惊小怪,你跟女儿说,不明所以的张母,接过电话,小玲子,啥情况?你看给你爸整的一惊一乍的,妈,巧玲的语声哽咽,他回来了,他,他是谁呀,他,他就是我十二岁那年,救过我的那个他,他,回来了,张母大张着嘴,良久,那个孩子在哪?我和你爸,现在就过去找他,他在爷爷那,好,他爸,走,两位中年人,心照不宣的,整理好了着装,驱车开往东郊,孟爷爷的住处,这么多年了,这老爷子脾气就是犟,怎么劝也不离开那座老房子,张振江,无数次提议,想要给老人换个好的生活环境,可是孟爷爷,死活不动,他怕韩星,回来找不到家,这孩子,是他们的心头肉,由于过于着急,张振江,莫名其妙的闯了几次红灯,而毫无知觉,
呯呯呯,略显紧凑的敲门声,韩星开了门,两道焦急的身影,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这个开门的青年,你你你是,小星吗,小星的眼眶略显湿润,开门的瞬间,他就认出了门外的人,臭孩子,你可想死我们了,张振江一个虎扑,狠狠的抱紧了韩星,不断的捶着他的后背,你当年走时,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说?让我们好想,叔叔叔叔,是星儿不对,张母,满怀慈爱的,凝望着这个,日思夜想的孩子,黑了,高了,长壮实了,泪水中带着微笑,此情此景,一哭一笑,尽显深情,这种爱,于无声,父母亲情在其中,怜爱,尽显无尽的思念,斗转星移十二载,人生有多少个十二年?